于是清洗伤腿的人就变成了三个人,两个洗,一个专门抱葫芦淋水,而洗伤口的布巾也仍是祁可提供的干净坯布,都是裁剪成方巾后高温消毒的,用完即扔。
帐篷外面,开水烫过的干净碗和半碗热开水也很快送了进来,成荫被扶起来,身后垫着其他床上的被子,由他嫂子一勺一勺给他喂下半碗盐糖水,同时祁可拿两个碗一个配淡盐水一个泡蒜水。
成荫的伤腿在母亲和未婚妻的帮助下终于洗干净了,祁可看了一眼伤口,顿时觉得自己也小腿疼。
那道伤口几乎有整个小腿肚那么长,这样的伤口起码要缝几针,但眼下没这条件也没这技术,只能直接上药。
成家婶婶和钱友巧出去洗干净手上的脏污,回来继续用淡盐水和蒜水冲洗一遍,淋蒜水前,能腾出手的人都帮着把成荫按肩按腿,怕他疼得乱动,蒜水对伤口真的很刺激。
蒜水一淋上去,昏昏沉沉的成荫果然抖动了几下,含糊地吐出两个字,“好痛!”
“挺好,口齿清晰,神智正常。”祁可的调侃说得大家都噗哧一笑,紧张担忧的气氛顿时消散了许多。
祁可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盛药的罐子和一支舀药粉的长柄小铜勺,另外还有擦拭伤口和包扎伤口的布巾和布带。
成家婶婶和钱友巧立刻再次出去洗手,包扎伤口是她们擅长的。
祁可接着又要半碗开水给成荫喝,于是先前剥蒜的姑娘出去打开水,然后三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两个稍年轻些,其中一个年轻人手上还抱着成荫的小侄子,一帐篷的女人们都在忙活,那个小男孩一直被留在外面等着,陪着他的就是先前负责抱药箱的男孩子,一边看孩子一边看着土灶的火别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