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顺着房屋原本结构修一修就算了,现在看来,还是要照北方的过冬习惯来修房子,不能嫌麻烦。”柏擎这话一出,想到要加拨的修房开支就头大。
“千户所的房子起码还能住人,冷归冷,生个火盆照样取暖,你们有我二麻镇可怜?”成封提起那废弃重建的二麻镇就一肚子苦水,“打个喷嚏头上掉下一根梁来,你们见过?”
这话说得大家都在笑。
“二麻镇只剩个壳,外观看着还行,不进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鬼情况。”
“那不正好?二麻镇的屋子也这样修,要是结构完好的屋子想加火龙火墙才叫麻烦呢。”
“说起来,这庄子也算得上是重建了?”
“对,可以说是重建的,好多屋子的外墙都开裂了,漏风漏光,都是危房,推了重建才能安心,还方便铺火龙火墙。”
祁可从里屋拿茶炉水壶出来,顺嘴搭个茬,水壶里确实还有半壶温热的姜茶,搁在茶炉上重新加热。
屋外又有人喊门,几个村妇送来了洗手的热水,等柏擎他们挨个洗完手回到桌前,看到桌上多了一个扁扁的脂膏罐子,那气味一闻就知是兔脑冻疮膏,很自然地一人挖一坨往手上抹,可见小伙伴们带回去的冻疮膏这些天来他们都用惯了。
茶炉上的姜茶这会儿也热好了,祁可甚至还端出了小零食,肉脯肉干和一砂锅的茶叶蛋。
肉脯肉干柏擎他们都吃惯了,不觉得稀罕,只有茶叶蛋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但想吃还得等加热。
“养鸡了?”这一砂锅的茶叶蛋起码十几二十来个,“这么冷的天还有贩子带母鸡来卖?”
“狼群从山里抓回来的活山鸡,本想养着慢慢吃肉,结果养着养着居然给我下蛋了,就这么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