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谈的时候不要考虑税的事,只谈价格,别的都不要管,税不税的是我考虑的事,我们柏家军上下这么多口人,朝廷拨下的棉服棉被从没充裕过,现在我们驻守东海,比以前的条件好多了,能跟海外商人搞到我们要的军需就不伸手跟朝廷要了。”
“反正朝廷也供不上。”柏擎很自然地接了一嘴,还在北方戍边的时候,这等抱怨的话几乎天天挂在每个人的嘴上。
“你和祁可合作的那个纱场要是可以开工了,我也拨点棉花下来,生产出棉纱后卖给民间商人先换点钱。”
“嗯……”柏擎想了想,缓缓点头,“好像也行,如果能跟货船谈下来,有了稳定的供货,我们士兵和军户倒也不必非要抢这一批棉花,等下一批也来得及。”
“对,大家都是这意思。”
“那我这纱场给你生产棉纱这价格怎么算?”
“那就是我跟祁可谈了,你要是感兴趣就准许你坐边上听一听。”
“……我要是不感兴趣还不允许我旁听啊?”
“那是自然,你都不感兴趣坐边上干嘛?来添乱的?”
“好歹我是合伙人,第一桩生意我怎么就不能旁听呢?”
“你就出了一块地,不参与任何建设和经营,纯靠土地分红,要不是因为你是本县千户,有这身份给你撑腰,真按生意上来算,你这块地够不够分这么多红?”
“我那块地也不小。”柏擎小声嘀咕,冷不丁地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差点忘了,工场那边确实有事要跟祁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