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婶眼睛一亮,转忧为喜,“对,对的对的,我是个寡妇,我是改嫁还是做工我自己说了算,我养了老又养了小,还给娶了媳妇,我不欠他们家的,我想干什么我自己说了算。”
“是的,你是个寡妇嘛,又不是有祖坟的大户人家媳妇,得了夫家的好处所以留在夫家守寡这也算是公平,你一个家无隔夜粮的赤贫户想那坟头干嘛,死了搞不好连个薄皮棺材都没有。给我干活就不一样了,身后无家庭拖累,工钱你一人花,到老了干不动了我肯定管你养老吃药、管死管埋。”
大牛婶无声地抹眼泪,“我男人死的时候,连个石碑都无钱立,只能立块木板。”
“穷成这样的人家,你娘家当初都敢结亲?”祁可也是有点好奇。
“因为一样穷嘛,嫁人了家里还能少个吃饭的嘴,省粮食。”
祁可耸耸肩,不再再这无解的话题上打转。
“你签了契,但为了解决你的身后事,也是给我解决不必要的麻烦,你得我们演场戏。”
“怎、怎么配合?”
“死遁。”
“死?”
“就借着现在这疫病隔离的名义,正好周围的人也互相不知道别人的情况,我们就说你染到了病,装病几天,然后假死,盖块白布抬走。你不忌讳装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