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后头,祁可把这两口子的一番话都听见了,啧啧称奇。
“儿媳妇都还没影呢,就摆出恶婆婆的嘴脸,不知道哪家闺女这么倒霉进他们家门,穷人乍富,吃相真难看。”
照临沉默不语,不搭腔。
“盯着点他们家,到时候看看他们家儿媳妇是什么性子,要是脑后生反骨的,就鼓动和离,弄去我们工场或者农场干活,不跟这浪费时间。”
有叛逆心不甘现状的姑娘才有内在动力想要逃离吃人的环境,祁可适时伸一把手,立马就能拉着人跑远,甘于现状不管怎么受欺负都逆来顺受的姑娘要鼓动她们转变思想难度就大了,搞不好前脚刚教她们怎样做人后脚就被她们卖了,惹来家属上门叫骂,那就里外不是人了。
做善事是有风险的,祁可目前还处在支援自救者的地步,她得保持队伍的纯洁性,不是一类人就不要硬凑一堆,思想观念不统一教又教不会的话,直接影响队伍稳定,增加管理成本。
成本增加这种事最讨厌了。
照临默默地给副手们传达命令。
“刘大利家娶什么儿媳妇是明年的事,眼下他们家借贷的事倒是让我们站在了本村三家大姓的对立面。”
“站就站了呗,新来的地主要夺权这种事我们不是早就讨论了么,他们三家是老派地主的代表,过时了。”祁可拍着胸脯啪啪响,“新地主来教他们做人走可持续发展路线,高利贷做到最后吞并了全村土地,真不怕失地村民不堪重利剥削群起反抗拆了他们三家吗?到时有钱有什么用呢,一家人全死完了,还指望官府主持公道?主持公道又怎样呢?他们还能原地复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