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呢?”祁可轻抚高度达到腰间的狼头,面上一派云淡风轻。
“没在人群里。”照临和周围的女仆早已把四散的人群都看了个清楚,没有看到类似有身份的人,“可能还在家里不知道我们来了。”
“往村里走走吧,村长不露面我们就自己逛。”
祁可是真的不在乎有没有人招呼自己,可能跟她年龄有关,没有养出高高在上耍威风的喜好,有也好没有也罢,在她看来自己已经从舒英千户手上租到了整个村子,有没有村长带领村民配合自己发展生产劳动都无所谓,计划都会稳妥推进,不受他们的影响。
不过话说回头,她无所谓的前提还是因为这个村子整体已经是柏家军的军产,村民的生计全在舒英千户的一念之间,他要是乐意这些村民就是新的军户,要是不乐意,管他们村民死活,与他何干。
正是在这样的想法下,舒英千户也是根本不计较有没有村民驾船出海私逃,到了海上是生是死都是命,九死一生中的生,流落荒岛做野人那也是生,对不。
祁可到底还是没能自己在村里闲逛,在家里收拾赶海收获的村长被仓皇的村民连拉带拽地领到了祁可面前。
“你是村长?”祁可看着对方斑白的头发和长满皱纹的脸,看着比四柳村的老九爷都更显老态,“村长今年好大年纪?”
“老朽四十有二。”村长佝着背,诚惶诚恐地作揖。
“四十二?!”祁可有点惊讶,虽然知道艰辛的生活让人老得快,但也没想到这村长才四十二就老成这样,“做村长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