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吃了,吐是吐不出来了,但裘家的那两个硕鼠却咬出背后有裘家人指使,他们昧下来的钱只有一小部分入了自己口袋,大部分都上交了。
裘家人自然坚决不承认这个反咬。
不承认也没关系,副手们对那两个硕鼠稍微下一点小暗示,就让他们把账本上没记录的旧事都说了出来。
这场面就难看了, 宋家和裘家都在本镇上住着,裘家人不顾亲家颜面,把宋筠如此大吃特吃,宋筠那几年安心做儿媳妇不见得有见识有经验发现这些污糟事,但给出嫁妆的宋家竟然也一无所知连个屁都不放。
不管宋家人怎么喊冤叫屈,反正老少街坊是认定宋家人都是好欺负的软包子。
这必然就影响到了宋家大宅里, 老老少少一对对夫妻之间的感情。
有哪个女人愿意嫁个软弱的丈夫呢,这要是家里有事, 谁撑?
宋家老太爷觉得自己真是飞来横祸受这份罪,一时间恨死了祁可,认为她活该一把年纪还嫁不掉,这种强势不饶人的女人,谁娶了谁倒霉,幸亏没同意迁去凉水镇,不然要不了几年自家生意肯定要被人吞吃殆尽。
那几个硕鼠,最终按那两个选择走了不同的路,吐不出偷吃的都被移送了宝泉县官府,裘家人指使的那两个人由裘家掏钱保下,这些年偷了多少一文不少地全吐了回来,叫裘家人心疼到心脏一抽抽地刺痛。
不然副手们真的会把这两个人一并扭送官府,到时丢脸就丢得更大了。
本就生意难做,账面上现钱紧张,现在被逼着出了好大一笔,真亏得裘家人老老少少身体好,没人气得撅过去。
不过家里那两个年轻媳妇也开始盘嫁妆的动作, 是他们家务事, 副手们就不多事了。
副手们打包好要搬迁的东西后,一船船地运去凉水镇,最后一船走的是人,因为宋筠要求手下所有人先去一趟凉水镇,要是不愿继续留在做事才能拿遣散费。
在这个过程中,副手们没有提过跟迁户口有关的一个字,现在时机不行,裘家人都在气头上,搬走了嫁妆又说要迁户口,彻底的决裂,裘家人一定会捂紧户帖不会拿出来,强抢就更不行了,本来脏水都泼在裘家人身上,要是强抢户帖迁户口,镇民的骂声就得落在宋筠身上。
户口是一定要迁的,但要等下一次机会,这次先做财产的转移,人和物都平平安安地留在凉水镇了,户口就是小事了。
宋筠欣喜若狂地接收了迁来的财产,亲自监督连根带土运来的桑树种在了划给她的桑田里,紧挨着桑田的就是蚕房,后续的工坊也都有备用地,并且都留有日后扩建用地。
随船一同来的手下人在镇上呆了三天,看够了环境,吃饱了美食,有的愿意拿一笔安家费举家迁来继续为宋筠做事,有的则拿了遣散费回家。
安家费和遣散费,对宋筠来说负担很大,带回来的现银没那么多钱,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她再次去信祁可约面谈,提出以股份换祁可做合伙人,腾出一笔钱来安抚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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