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厉少深这样子，还真就不是开玩笑。
厉少深没眼看她，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偏遇上了莫小萌这样没有情窍的。
见莫小萌还在原地发懵，朱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半环着她的腰，压低了声音，“小萌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歹给厉总个面子！你这样，厉总下不来台！再说了，我都认识厉总十多年了，没见过厉总送别人东西！”
朱姨说这套话的时候又急又快，莫小萌本就发懵的脑袋都不转个儿了，顺着她的力道就拿过签字笔，看都没看，就在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
直到其他人走了，莫小萌才不得不接受现实，九位数的资产，就成了她的了？
厅内只剩下厉少深和莫小萌两人，在沙发上并排坐着，厉少深还是气得牙痒痒。
但凡换个人，也不该是莫小萌这样的反应。
“想什么呢？”想拆开她的脑子看看，里头是不是短路了。
莫小萌一脸纠结，看着厉少深憋出一句话，“厉总，我不是叶芸楠！”
依附男人，那是叶芸楠才做得出来的事。
她是拿过卓临烨的钱，但那是卓临烨要利用她，白送的钱，不要白不要。
但是在厉少深这里不行，她自己还是有最基本的原则。
“你当然不是她。”厉少深一琢磨，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不正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南城工地上的事，你应得的，可不止这一套别墅。”
莫小萌一愣，南城工地，卓临烨设计栽赃厉氏那次？
“厉总，那次的功劳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莫小萌不想托大，“再说了，要是这事儿被传出去，厉总就没想过对我的影响？”
厉少深沉默，说实话，他还真就没想过。
想送礼物，还想那么多？
他真的还是单纯的想送她，没考虑过别人的看法。
但她这么一说，厉少深怀疑了，好像卓临烨对叶芸楠，也是送东送西，然而，卓临烨有他这么大方这么诚心么？
再想想圈子里某些人的做法，他也明白莫小萌为啥这样的反应。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厉少深沉声道，“我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但这是我第一次送别人礼物，你总要给我点面子吧？”
莫小萌看了看周围，一个人影儿没有，但他的语气莫名的让她心软了，“也不是不给你面子，你……事先商量一下啊，或者咱们私下里研究不行么？我刚才都没反应过来，都下不来台。”
这就像她以前遇见过的，男方当街向女方求婚，周围那么多人围观起哄，这种浪漫女方感动答应了也就罢了。
万一人家女方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方式呢？有谁考虑过女方的心理阴影？
再说了，万一人家女方本来想提分手呢？万一背地里男方对女方不好，拿这当街求婚逼迫女方？女方要是不答应，吃瓜路人还可怜男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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