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啊,快些下雨吧,只要下了雨,那些南蛮子的火器就没了用处,到时候我漠北诸部的机会就来了!又是一天开始了,阿鲁布睁开眼睛望着天空,可是天空中却是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根本就没有下雨的迹象。而且就算是下雨了对嘉州军也不会造成致命的损害,顾将子在打造这一批的大炮、火铳时早就注意到了防水防雨的功能,严格的训练和精巧的设计让嘉州军的火器在大雨中也可以保持半数以上的击率;而北虏的弓弦一旦遇到大雨就必须取下来擦干贴身保存,就算是下雨也是北虏的损失更大一些。阿鲁布不知道这些,所以他才祈求长生天能够用雨水弄坏嘉州军的火器,然后他便可以率领骑兵和嘉州军展开肉搏战,在他看来嘉州军也只是火器强大而已,若是论起贴身肉搏的功夫,是远远比不上这些漠北的好男儿的。可惜如今的嘉州军早已不是昔日大魏禁军那副孱弱的模样了,充足的训练锻炼出来了严密的纪律,就算遇到肉搏战,各自为战的北虏骑兵也绝不会是强调团队配合作战的嘉州军的对手,依旧会让他们败下阵来。“陛下,嘉州军已经出营了。”见他站在此地久久没有动静,一旁的伯颜忍不住小声提醒道,这些日子为了搜捕嘉州军的细作,伯颜也是累的不行,几乎已肉眼可见的度消瘦下去,看样子即使能躲过这一劫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走吧,都随我上城去!”阿鲁布从幻想中醒了过来,走了没几步他又忍不住唾骂道,“这鬼天气,怎么一滴雨都不见下?”伯颜和众将面面相觑,他们心中的担忧愈加旺盛起来,陛下什么时候也开始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到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来了?莫非他也以为此战是凶多吉少了?上到城头,阿鲁布等人不敢在城墙上停留,而是直接上了更高的箭楼,在这里他们可已暂时不用担忧嘉州军各式攻城器械的攻击;站在箭孔后方俯身望下去,但见这面城墙上已经满是被嘉州军炸出来的大洞和裂痕,阿鲁布原本以为坚不可摧的龙城城墙在嘉州军的攻击下已经岌岌可危了,看上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塌。“轰!”嘉州军的霹雳弹和大炮出催命的怒吼,城头上的士兵战战兢兢的缩在城垛后面,利用一切能够遮挡的东西隐藏着自己的身躯,可即使如此也随时有可能被炸开的弹片、碎石伤到自己。“都起来!都起来!南蛮子又攻上来了!”爆炸间隙,一名将领挥舞皮鞭将这些士兵从藏身处赶了出来,逼迫他们拿起武器对城下的嘉州军起攻击,滚木礌石、灰瓶金汁像不要钱一般朝城下丢去,可是嘉州军攻城的士兵大多有木车掩护,这些手段并不能给他们造成太大的伤亡,而他们在从城垛后面探出身子的时候还要提防嘉州军巢车上那些居高临下射击的火铳手们,每一次攻击都冒着生命的危险。这样又如何能让这些士兵奋力作战呢?攻击几乎对敌人没有效果,自己却随时都有殒命的危险,这让城头守军的士气大大低落,也只有在鞭子的督促下才肯稍微应付一下。“今日城上的守军比起昨日来又少了些。”嘉州军大营的望楼上,李悠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这种试探性进攻已经持续了多日,看样子北虏似乎是坚持不下去了;当然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嘉州军无论是训练、装备还是士气都要远远过北虏,可以说这两支军队已经不是一个层面的事物了,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情理之中。“陛下,看样子似乎可以起总攻了,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只要让末将指挥总攻,若是拿不下龙城就提头来见!”周伯符闻言立刻大声说道,此前歼灭袁章和吊打阿鲁布的战事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都是炮兵与骑兵,他的步兵并没有多少挥的机会,眼下好不容易捞到一场攻城战可以建立功勋,他又怎么肯放过呢?“眼下尚且不是时候,城中那些对阿鲁布颇有不满的势力尚未下定最后决心,而且秦将军也米有归来,现在就算攻破了龙城,阿鲁布也大有希望带着人马逃回漠北,到那时候如果再有收拾他们可就不容易了。”但是李悠却没有答应。“不过等秦将军一回来,这攻城的重任定然是周将军的。”眼见周伯符的眼中的不甘之色越来越浓,李悠连忙安抚道,人家想把自己的伯爵爵位提升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多谢陛下,末将这就去训练兵马。”终于得到个准信,周伯符顿时喜笑颜开,立刻一溜烟儿的下去继续操练士兵去了。数日之后,秦士信终于带着三万骑兵和关内道的义军回来了,他们还带来了无数北虏骑兵的级以及从他们手中夺来的战马。“好,有了这些东西,估计阿鲁布也该死心了。”阿鲁布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其中有大半原因是将希望寄托到了这些人的身上,希望他们能够断绝嘉州军的粮道,好让李悠耗尽粮草之后自动退兵。李悠直接将这些级还有他们的铠甲旗号堆到了龙城城下,让城中全部守军都看到他们洒在外面的骑兵已经全数被嘉州军解决,这下子阿鲁布和城中守军的士气大为低落,他们知道这场战争的胜利已经注定不属于他们了。于是乎城中那些和阿鲁布多有间隙的势力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出路了,黑冰台往城外送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好!如今时机已到,可以开始动最后的总攻了!”李悠随即布命令,“周将军,明日攻城的兵马由你统帅,务必攻破此城;秦将军,你带着麾下的骑兵赶往北门,务必要将阿鲁布和他手下的兵马留在此处;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