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以为关梦霖要醒了,正想着如何跟他解释。
可关梦霖动了动,眼皮微微的眨了下,还是没有醒来,又睡着了。
南柯松了口气,至少不用现在就去和他解释了。
“关梦霖,你这是个奇怪的人。”
南柯自言自语着。
在威廉酒吧, 其实,关梦霖总是会去,去了以后,要么叫许多女人去陪酒, 要么就一个人。
一般情况,还是后者居多。
他总是喜欢喝酒,但从来没有喝醉,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定有心事。不都是说酒入愁肠,人就容易喝醉吗?”
南柯擅自揣测着。
关梦霖又动了下, 他躺在穿上,就好像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有人敲门,南柯走了过去,把门轻轻地拉开了一条缝。
这也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 毕竟只有母子二人,万事需要小心。
门开赫莲娜站在门口,她直直地看着南柯。
“你好,你……好。”
南柯想着该如何来称呼对方。刚才,路畅说要叫关太太。一时间,她也忘了。
赫莲娜笑了笑:“叫我伯母吧。”
“是,伯母。”
南柯紧张的直抓头发。她刚才甚至想说外语,不过,对于一个中文系毕业的学生来说,外语可不是强项。
“伯母,你……进来吗?”
“不,我就是来看看,梦霖喝醉了吗?”
“嗯。醉得很厉害,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真是难得,他也会喝醉了啊。”赫莲娜调笑着说。
她一笑,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南柯也跟着笑了。赫莲娜看着南柯,目光很柔和。在赫莲娜的眼里,南柯身上有她年轻时候的影子。
也是该着不巧。
南柯忽然打了个喷嚏。
当然,没有对着赫莲娜打。
赫莲娜笑了笑:“你身上的衣服太少了。我觉得年轻人有活力没错,只是这身衣服,还是不太合适。”
南柯也点头附和着:“是啊,我也觉得不合适。不过,我还在酒吧卖酒……”
刚把这句话说出去,南柯就觉得自己失言了。
不该对赫莲娜说她在卖酒,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工作。
南柯转念一想,又觉得赫莲娜未必知道什么叫卖酒。毕竟是个外国人。即便中文说得再好……
“卖酒,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很辛苦,而且,还经常受到欺负。”
赫莲娜有感而发。
南柯则是觉得脑袋大了。这个赫莲娜怎么什么都懂啊。
赫莲娜说:“我就是来看看梦霖醒了没有,也没什么事情,看来他没有醒,好了,你继续照顾他吧。”
说完,赫莲娜转身离开。
南柯站在门口,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分钟后,才想起来,退了一步,把门关上。
这身份衣服确实挺冷的。
南柯抱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
不过,即便很冷,也没有别的衣服换。不知道关梦霖的房间里有没有女人的衣服。南柯四处看看,也没有看到衣橱。
或许,没有吧。
南柯又来到床头,她发现关梦霖又动了,身上的外套扣子开了,敞开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