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袁谟,凤凰儿和阮棉棉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长公主府。
事涉慕悦儿的闺誉,母女二人不好向长公主府的下人们打听此时府里的情况,只能暗暗加快了脚步。
她们赶到公主府主院时,只见丫鬟婆子们如往常一般各自做事,并不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两人略微松了口气,看来事情比她们想象的还能好一点。
随着引路的丫鬟走进正房,只见长公主端坐在主位上,慕悦儿乖巧地坐在她身边。
坐在下首的袁谟面色如常,只是眉眼间似乎带了些喜色。
阮棉棉和凤凰儿不好观察得太过得仔细,走上前和长公主见了礼。
自打凤凰儿一出现,慕悦儿就想像从前一样去和她凑在一起。
可她一想到娘方才说过的那些话,愣是没敢挪动半步。
她这么安静乖巧,连凤凰儿都觉得有些奇怪。
长公主笑着吩咐母女二人坐下,丫鬟们上了热茶和点心便退了下去。
阮棉棉的性子本就不像凤凰儿那般沉稳,见袁谟站起身给她行礼,忍不住问:“袁公子还好吧?”
袁谟心知她们母女这一趟定是为自己而来,躬身道:“谢夫人惦念,我很好。”
长公主私底下也是个爽快人,接过袁谟的话头道:“今日棉棉和箜儿可是听说悦儿闯了祸,所以专程过来替她说好话的?”
见她这般直爽,阮棉棉自然也不好绕弯子:“不瞒殿下,是彩雀去我那里报的信。
我怕殿下和袁公子之间产生误会,所以才带着箜儿急急赶了过来。
不过瞧袁公子的模样,哪里像是有什么误会,倒是我们想左了……”
长公主道:“你猜得不错,的确是误会了。就在不久以前,袁公子还被悦儿她父亲绑在柴房里。
为此悦儿还大闹了一场。
你们母女也不是外人,所以我才毫无隐瞒地把什么都说了。
换作旁人听说这件事儿,还不定说出什么难听话,我们母女还能不能在京城继续待下去都难说。”
“殿下……”阮棉棉真不知该怎么劝对方。
长公主摆摆手:“算了,不说那些扫兴的话。棉棉,今日如果你不来,我还打算让人去请你和箜儿过来一趟。”
阮棉棉道:“殿下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我们做吗?”
长公主笑道:“袁谟家里已经没有长辈了,欧阳夫人那边又离不开山庄。
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替袁谟张罗一下定亲的事儿。”
“定亲?!”阮棉棉和凤凰儿同时轻呼了一声,又一起看了袁谟一眼。
昨晚还被捆柴房,今日却成了准姑爷。
昨晚捆他的人虽然是慕驸马,但长公主定然是默许的。
人家假牛鼻子就是有本事,这么快就让长公主扭转了对他的印象,甚至愿意把宝贝女儿嫁与他为妻。
长公主笑叹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有些仓促了。”
母女二人点点头。
袁谟的确是个不错的少年,同慕悦儿也非常合得来。
可身为一位母亲,在替女儿择婿的时候,不是应该非常小心谨慎么?
买东西还讲究个货比三家呢!
长公主看着袁谟道:“这孩子非常难得,我信他能照顾好悦儿。”
阮棉棉和凤凰儿说不出话了。
每一位母亲的择婿标准都不一样。
有人看重家世,有人看重长相,有人看重银钱,有人看重本事……
大宋的广元长公主在乎的,却是女婿能不能把女儿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