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应了一声各自下去做事。
不多时姐弟二人已经围坐在暖阁的炕上。
司徒篌今晚多喝了几杯,但他酒量非常好,看起来只是面色微微有些泛红,目光炯炯精神极了。
可看在凤凰儿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她给弟弟倒了一杯茶:“喏,先喝杯茶醒醒酒,我看你醉得都快飘起来了!”
司徒篌接过茶杯晃了晃,看着凤凰儿笑道:“司徒箜,我怎的觉得你话中有话?”
凤凰儿拈了一颗蜜枣塞进他嘴里,戏谑道:“司徒少将军,今日新年宴上大出风头,被那么多的漂亮姑娘盯着,心里是不是美得很啊?”
说起这个她都想生气了。
人家涂浚今晚就表现得特别懂事,在圣上身侧目不斜视话也不多,根本不愿意出这样的风头。
可自家傻弟弟呢,笑得跟朵花一样,圣上问一句他答五句,圣上喝一杯他喝五杯,生怕别人不知道圣上欣赏他。
明明人家阿浚比他长得精致斯文,更符合京中贵女们的审美,可最终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是阿浚的好几倍!
司徒篌把嘴里的蜜枣咽下才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里美得很了?”
凤凰儿嗤笑:“你少糊弄我,整个沐兰殿里的人都看见了!”
司徒篌大呼冤枉:“圣上同我说笑,我总不能哭丧着脸吧?”
凤凰儿哼了一声:“这几年你整日上蹿下跳的,替外祖父寻到了四位孙媳,自己有没有什么打算呐?”
司徒篌端起茶喝了一大口:“阮家有九个哥哥呢,如今还有一多半在打光棍,哪里就轮到我了?”
凤凰儿才不信他的鬼话:“你替外祖父寻孙媳,难免要和汾州的姑娘们打交道,你就没有……”
司徒篌白了她一眼:“你可别小看了咱汾州的姑娘们!”
凤凰儿来兴趣了:“你倒是说说看?”
她虽然在汾州待过几个月,但那时正值冬季,除却最初不太冷的那段日子她时常出门学骑马之外,就没出过几次门。
加之阮家没有女孩儿,同汾州的姑娘们自然没有什么来往。
因此她还真不太清楚汾州的姑娘们是什么样子的。
司徒篌笑道:“汾州的姑娘比京里的姑娘大方直爽,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凤凰儿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大宋京城的贵女们已经大方过头了。
比如说对俊美男子围追堵截这种事,五十多年前的大燕贵女就绝对做不出来。
她坏笑道:“我家阿篌这般有出息,在汾州居然没有姑娘喜欢你?”
司徒篌趴在炕桌上看着对面的姐姐:“司徒箜,你究竟想打听什么?”
凤凰儿眉梢微动,自家弟弟果然是个聪明人。
她杵着下巴道:“爹娘早就说过不干预你的婚事,但我作为你的姐姐,有些不放心你的眼光,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心上人,顺便替你张张眼。”
司徒篌往后一倒,躺在炕上道:“打小儿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
凤凰儿又拈起一颗蜜枣朝司徒篌扔了过去:“我是你姐姐,我不管你谁管你!”
司徒篌用两根指头夹住了蜜枣,笑道:“没有!女人最烦了,谁想这么早娶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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