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楚钰虽然躺在床上,两只眼睛却一直盯着房门。
见凤凰儿到了,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喊道:“司徒箜,你过来!”
凤凰儿无心计较她的态度,施施然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说吧,找我做甚?”
左楚钰道:“我有些话想当面对重熙说,你能不能替我给他捎个信?”
凤凰儿挑眉:“我记得那一日同您说过,重熙去辰州了。
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您一清二楚,您觉得他会为了一封信就把大事放下,急匆匆赶回来么?”
左楚钰脸色微变:“我只是……”
“别只是了,您不就是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么?
您且放宽心,皇祖父都没把您怎么样,我又何必去做恶人?
既然您有话想对重熙说,那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别再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
左楚钰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司徒箜,我不想待在宫里,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
凤凰儿眯了眯眼睛:“不要以为您是当今圣上的嫡亲祖母,便可以为所欲为。
您不就是觉得皇宫里守备森严,无法与外界通信,所以想离开皇宫好便宜行事么?”
左楚钰被噎得说不出话。
凤凰儿替她掖了掖被角:“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以皇祖父的英明睿智,当年都中了您的金蝉脱壳之计。
我是不敢和皇祖父比肩的,一旦放您离开皇宫,我该上哪儿去找您?”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您好好将养身体,等重熙回来,我们俩再来探望您。”
说罢转身就要走。
“司徒箜!”左楚钰伸手扯住了凤凰儿的衣袖。
凤凰儿道:“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左楚钰道:“听说重熙离京之后,你每日都替他上朝,甚至还替他批阅奏折?”
凤凰儿浅笑道:“这里我有必要纠正一下您的说法。
重熙离京后由本宫辅政,这是太上皇亲自指派的,并非替重熙上朝,更不是替他批阅奏折。”
左楚钰忙道:“我并非要指责你什么,而是要提醒你,男人一旦做了皇帝,他就不再是从前那个宠你疼你的丈夫。
他们疑心病会变得非常重,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变成狂风巨浪。
重熙和你是新婚,很多事情都会被新鲜感和甜蜜所掩盖。
一旦新鲜劲儿过了,或者他心里又有了其他的女人,你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都会成为他将来攻讦你的理由。”
凤凰儿居高临下地看着神情有些扭曲的老妇人,面无表情道:“多谢您的费心提点。我不是您,重熙也不是皇祖父。
您所热衷的一切我半点兴趣都没有。
为了让我同意辅政,重熙和皇祖父不知费了多少口舌。
所以您的这些担忧大约是不可能变成现实了。
至于您所说的其他女人,我同样一点也不担心。
重熙和皇祖父一样,都是重承诺的好男儿。
当年赵家求娶您时答允绝不纳妾,皇祖父一直信守承诺。
若非您自己作,现下您和他还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
重熙也给了我同样的承诺,但我是个惜福的姑娘,绝不会像你一样作。
所以,我们俩一定会白首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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