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季九琳用力挣扎，可即使是喝醉了的霍熠深，力气都大的惊人。
她在他手里，宛如一只小鸡，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最后她也不反抗了，只声音冷冷地说，“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在霍夫人那里。”
霍熠深撕扯她衣服的动作一顿，那四个字宛如一道惊雷，在他的心中炸响。
愣愣地望着她，因为视线模糊，他眨了眨眼，想让自己看得清楚一些，最后确定这不是做梦，他又难过又窃喜的抱着季九琳。
他霸道的说，“我不会签字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不会！”
看着他脸上的难过神色，季九琳的心，微微颤了下。
但很快就恢复了理。
伸手用力推他，却推不动，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生气，季九琳竟然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无论受什么苦，她都很少流眼泪。
可是现在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想起自己的人生，想起她那生病的养父母，还有养父母家的哥哥姐姐厌烦她的嘴脸。
她怨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生下她。
看着她哭了，霍熠深的酒是彻底醒了。
他以为是自己扯她的衣服，把她给弄哭了，所以赶忙停住了动作，连连道歉，“对不起，你别哭。”
可这话明显是起了反效果。
季九琳哭得越加厉害，这些年压抑在心口的事儿，仿佛破了一个口子，如泛滥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如果她的养父母没生病，如果她没有找霍熠深借钱。
如果她不是个弃女，如果她和林嫣然一样，是豪门里的千金，那么，她和霍熠深之间，会不会不一样呢？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