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泽吸了一口凉气儿,惊诧且恍然大悟地道:“唏,原来是这样!我说呢,金铃连我陈远泽都不屌,怎么会找一个当保安的男朋友?原来……原来她是在糊弄金老爷子……”陈远泽显然对我的这个解释深信不疑,因为他不可能相信,金铃会真的喜欢上一个保安。这是世人公认的潜规则。
见陈远泽相信了,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与其让陈远泽派人‘追杀’,倒不如让他转移目标,上演一场‘黑吃黑’,反正余光辉也令我痛恨,就让陈远泽这个为爱疯狂的家伙去搞定他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想最终受益的,还是金铃。
反正现在金老爷子已经成了植物人,我也没必要再掩饰我这个冒牌女婿的身份了!
当然我将陈远泽的注意力转移,并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我还准备留了这条命,留更多的精力,去等待我的任务,完成我的任务。
至于其它琐事,我大可不必身陷其中,最好的方法就是绕行。
但是只听陈远泽又问了一句:“你现在怎么突然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想让我放弃对付你?我警告你,如果你现在离开金铃,不要再纠缠她,我可以放过你,但是如果我看到你们还在一起,那别怪我仍然不客气!”
我苦笑道:“陈公子,何必呢!我是保安公司的队长,金铃是甲方领导,我们之间会经常有工作上的沟通协调,怎么可能不在一起?”
陈远泽想了想,道:“那我不管!我只看结果。”
我道:“跟金铃有交往或者工作交际的人很多,难道你都要一一杀完?”
陈远泽道:“这个不用你管,我只对付那些对我有威胁的!”
我诙谐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陈远泽冷哼道:“你还笑的出来?”
我道:“为什么不笑?我对你有什么威胁?一个保安,一个金氏集团的大千金,五星级大酒店董事长,你觉得可能对你构成威胁吗?”
陈远泽道:“也有道理。不过不得不妨。我先给你敲个警钟,离金铃越远,你会越安全。否则,别怪我陈远泽手下无情!”
我道:“谢谢。谢谢陈公子的提醒,我会记住的!”
挂断电话后,我如释重负。
真没想到陈远泽身为陈富生的公子,竟然也是一个如此痴情的男子,为爱疯狂,为爱杀人----全北京有几家能有这样的实力和底气?
真的,这个年代,不要奢望杀了人一定要负责任,一定要偿命,那都是个幌子。杀人者得看身份,看是谁。象陈远泽杀了人,陈富生有的是办法替他掩饰,这便造就了陈远泽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但是话又说回来,陈远泽的特殊身份,却又让我不得不忧虑。
随后我赶回了办公室。
齐梦燕姐妹俩都已经不在了,我给齐梦燕打去了电话,追问齐梦娜干什么去了,齐梦燕告诉我说,她已经回家了。
我突然在想:难道齐梦娜这次来保安队,仅仅是为了过来看望一下齐梦燕,抑或是过来想体验一下生活吗?
答案无从而知。
我本想去一趟如意苑小区,去见齐梦燕问一下情况,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不必了,于是将车子拐了回来,决定还是欣赏一下望京的夜景吧,顺便陶冶一下自己略显烦燥的心情。
手腕儿上的伤倒是不算什么,上了绷带也无大碍了。我驱车甜徜徉在望京的大街小路上,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倒是有些奢侈和腐败了,空车在路上游荡,岂不是在故意污染环境和浪费能源?
但是我难得有这种雅兴消遣消遣,于是倒也将车不断地加速,再加速……
夜晚飚车倒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我不是飙车族,但有时候也会用飙车的方式来调节一下情绪。128迈,油门还没能踩到底,在普通而又车辆众多的道路上,我还没达到理想中的速度,但就这样已经能感觉到速度的刺激,我娴熟镇定地握着方向盘,见缝插针,在来往车流中体会极速快感是我曾经的拿手好戏,而且红绿灯也好像是故意让着我,一路绿灯,一路飞驰,迎面而来的车辆都不是障碍,在猛烈异常的车头甩动下,一次次灵巧地让过呼啸来车,带着轮胎尖锐的摩擦之声插进车流的缝隙当中,然后诡异的车头再次冒头、飚出、甩进,丰田皇冠灵活的轨迹不断地重复着,巧到毫厘,很快,码表还在移动,140码到160码就在瞬间,没用多久,十几辆车已被我远远地抛在了车后!
其实我这个人原来并不喜欢这种刺激,是在警卫队训练的时候,才开始渐渐喜欢上了高速运动,那种风驰骤闪的感觉,的确是一种极富成就感的刺激,甚至能让心情达到兴奋状态。作为国家警卫,良好的车技无疑也是警卫人员必须掌握的特殊技能,尤其是在紧急关头,必须能在群车中灵巧地杀出一条血路,确保警卫目标摆脱险境。当时训练车技的时候,我的确是没少费工夫,但是练成之后,也偶尔会在现代化的公路上上演一番自己的车技。
夜色中的车流有了变化,一直隐在车流里面的一辆白色宝马车突然冒了出来,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不断的超越,速度惊人,后面三辆警灯闪烁的警车同时在宝马车异动的一刻变得奔放,四辆车一前三后在车流当中快速的穿插,忽左忽右,车流有了骚动,正常驾驶的司机们只能听到车被超越的呼啸之声,眼前一花,几辆车已经先后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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