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是由梦所作,我经常随口吟诵,情深似海,思念重重。由梦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我心里浮现。
在心里将这首诗吟诵了好几遍,我忍不住弹指掐算。真希望,这次随陈富生出行,将会为促进TL组织覆灭,奠定坚实的基础,进而为我的潜伏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不必像现在一样,有情人身在异处,只有默默相思。
或许是突然之间想起了由梦,使得我暗自感伤了须臾。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再坚强的人,在爱情面前,也会变得牵肠挂肚,柔情绵绵。
正在窗前思绪万千,齐梦燕已经踩着轻盈的脚步,走出浴室。我扭头一看,那裹着浴巾的齐梦燕,恰如出水芙蓉一般,略湿的秀发,晶莹剔透的俏脸,都印证着她的美丽芳华。
她裹着浴巾梳理着头发,扑散出一阵清香。我怀疑她是用了很名贵的沐浴露。那种芳香,竟然那般浸人心扉。我略低着头,想开门出去,给齐梦燕腾出一个私人理容空间,却被她从身后叫住:“干什么去呀你?”
我头也不扭地道:“出去走走。”
齐梦燕凑了过来突然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是不是想由梦了?”
此言一出,我顿吃一大惊。我扭头瞧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何以如何神算?莫非,是靠女人的第六感?
我矢口否认:“瞎说什么!我只是想给你腾出一个空间来。我在这儿,你不方便。”
齐梦燕嘻嘻地笑了笑,伸出一只纤纤细手将秀发往后轻盈一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这么知趣呀。”
我汗颜地道:“你的意思是,以前我一直很傻是不是?”
齐梦燕道:“本小姐可没说!”
我笑了笑,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我便看到一个亮丽的背影,正伫立在过道东侧的窗户前,凝望着外面。
是眉姐。她竟然还抽着烟,烟气上漾,顺着窗户往外钻,瞬间被风吹的无影无踪。突然之间,有一种由衷的同情,在心里滋生。
我觉得,眉姐她真的不容易。相对于眉姐,我赵龙所经受的磨难,算得了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我无法控制地为眉姐感到心酸。是啊,无论是何种结果,对于眉姐来说,都意味着家破人亡。但她却没的选择。而我,至少还有一份希望,还有由梦,还有一个即将组建的爱巢。
眉姐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靠近,她轻盈地扭过身子,冲我笑了笑。
这一笑,让我很震撼。
或许,我能在眉姐的笑中,体会到她当前的心理状态。她承载了太多了压力,太大的担子。她只是个女人,只能用这种笑,来给自己希望,给自己的同志鼓励。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不管怎样,眉姐都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但是事实上,不管结局如何,对眉姐来说,都是一种灾难……
当天晚上,我们一行人赶往刑凯管辖的TL组织分部。我们驾驶着那辆本田雅阁,行驶在廊坊宽敞的大道上,眉姐和陈富生坐在后面,齐梦燕坐在副驾驶上,叼着棒棒糖,黯自地摇晃着脑袋,似是无限憧憬。
陈富生一只手搭在眉姐的大腿上,眉姐俏眉轻皱地移开他的手,嘟哝了一句什么。陈富生轻咳一声,提高音量道:“廊坊这小城市建的还不错嘛,看来刑凯那小子的确有两把刷子。”
我听后汗颜无比,借助提高车速来表达不满。而眉姐直接将了陈富生一军:“富生你是不是糊涂了?他刑凯是干什么的,廊坊的好坏,与他刑凯有什么关系?你护犊子也不至于这么护吧?就好像这个世界都是他刑凯创造的。依我看啊,刑凯没你想象的那么优秀。你就不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陈富生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带出来的兄弟,我心里清楚。”
齐梦燕不失时机地插话道:“陈先生,您说的这个刑凯,仅仅是组织的负责人,或者是整个廊坊分部的负责人?”
陈富生道:“廊坊的组织结构和石家庄不同。石家庄是大部队和组织分别各一主官。而廊坊却是统一共管,由刑凯一手抓。看来,一个团队,坚决不能搞两个实体。这样容易乱套。”
眉姐冷哼道:“这只是表面上的,下面的那些小分部是什么情况,我们根本掌握不了。”
陈富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下一步,我们必须要加大分部的组合,以及对小分部的掌控,否则一盘沙永远捏不成一个蛋。”
一边聊着,我们很快便驶出了廊坊市区,进入了城郊。东郊外行大约十公里左右,农村化建筑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清澈的河流,透着丰收喜悦的农田,玉米的香气笼罩着整个世界。看到大规模的玉米田,齐梦燕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打开车窗道:“我要吃玉米,我要吃玉米!”
她是怀念在石家庄时煮的鲜玉米了!我淡然一笑:“矜持点儿,玉米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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