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躺了几个月,身体机能完全跟不上自己的行动。没多久,气喘吁吁的君不器就被柳如是搀扶着进门了。可把母亲柳如是给心疼得。
“娘!儿子很开心。”君不器确实很开心。他放开束缚、放开心怀,四平八稳的躺在偌大的太师椅上。春兰也很贴心,椅子上已经铺上了厚厚一层棉毯,所以君不器躺得很舒服。
死里逃生固然开心,但君不器已经开心得有些疯魔了。虽然纳闷于儿子的奇怪举动,但柳如是也没往心里去。
“别顾着开心了,你就好好休息两天。两天之后,你就没得休息的闲工夫了。”君成庆说道,“以前还是太惯着你了,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随便摔个跟头都能躺几个月。我君成庆有你这个儿子,说出去都丢脸。”
“好了好了,瞧你这个父亲,器儿才刚刚苏醒,你就叨叨个没完。要教训儿子就不能多等两天?”柳如是十分不满,“子不教,父之过。器儿伤成这样,还不是你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
君成庆讪讪不语,没想到堂堂大将军王竟是个惧内的主。
“有没有完?你们要吵,等我走了行不行?我老人家半截身子都进了土了,很多疑难杂症都等着我去解决,时间宝贵得很,没空陪你们叽叽歪歪。赶紧滚开,让我瞧瞧脉。”木郎中十分不耐烦,他还是一贯的讨人厌,损起人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儿子没事之后,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倒是忘了旁边还有个毒舌木郎中,确实耽误了人家不少时间,君成庆和柳如是都有些不好意思。
“有劳木郎中了。”君成庆感激道。
“小子,把手伸过来!”木郎中没好气的说道,“都是大病初愈的人了,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是老寿星嫌自己活得够长了是不——大悲大喜都是你这种病人忌讳的。你要找死,等这段时间过了,自己慢慢折腾去,要死要活没人会管你。你要现在把自己弄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医术不行。你这小子不是摆明了要砸我的金字招牌吗?”
木郎中的“诅咒”让在场的所有人一头黑线,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万分膈应,先前的感激之心倒是淡了大半。君不器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木郎中就是这样的脾性——刀子嘴,豆腐心。
世人都知道木郎中是神医,妙手回春,但几乎没人知道他竟也是一个先天高手,一身施毒本领更是出神入化,要起人命来堪比死神。木郎中的隐藏手段极其高明,委身君家十几年来无人察觉半点,就算先天圆满迈入宗师境界的君成庆虽有所疑心,却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来。
木郎中肯定有隐藏身份,但十几年相处下来,对君家感情极深,君家面临灭门危机的时候,他更是不离不弃,与君家共进退,最终陨落在了那场战斗之中。后来灭门之仇虽然得报,君不器也辗转调查了很多,但仍旧不知道木郎中究竟是什么身份。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木郎中有过极不平凡的过去,即便他就是朝廷或者是什么其它势力派过来的暗桩,就冲他无数次的为君家治病疗伤,更是能够为君家献上自己的生命,木郎中也永远值得君不器的敬重,视为亲叔叔也不为过。事实上,君不器也是这样做的。
“器儿究竟怎么样了?”柳如是还是有些担忧。
“果然奇怪!”木郎中皱眉道。
柳如是万分紧张,生怕什么木郎中这张乌鸦嘴里吐出什么鸟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