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秦素傻,就不必解释什么了。显得老男人很没远见,自然是说的他当初和秦无双定下娃娃亲这事儿。虽然那时的秦无双还很小,唐欢也还在嗷嗷待遇,待字襁褓——可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嘛。三岁看老。而像老男人这样的妖孽,三个月就应该具备看到老的能力。尽管当时的秦素,已经不止三个月了,甚至可以像模像样的在地上行走。怪物唐国柱现身了。这是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男人,还是个许多人连提都不敢提的男人。当年的他,比起秦无双更霸道,更强势。否则怎会称作怪物?京城头号纨绔?毕竟,当年的唐家,本就是华夏天字一号豪门。第二名却是连给唐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秦素亲眼目睹了当年无缘一见的唐国柱的风姿。很符合人们的想象。他洒脱、帅气,却又充满亲和力。甚至还有些长辈的慈祥。可他那双深沉如大海的双眸中,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底蕴。纵然智慧如秦素,也休想探究一二。他知道了唐欢的事儿吗?如果不知道,岂会亲临古堡。可若是知道了,他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紧张?难道——他有办法拯救危在旦夕的唐欢?他唯一的儿子,唐家的唯一血脉?“唐欢的生命,岌岌可危。”秦素很硬气,不卑不亢道。“如果您有办法,请尽快救治。再拖就来不及了。”白烟已经透露过了。唐欢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再没有奇迹发生,他必死无疑。而事实上,他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只不过,秦素想要唐欢这个奇迹继续延续下去。是否有可能呢?秦素万分紧迫的望向老男人唐国柱。一个浑身透着神秘力量的男人。一个比她大哥秦无双更具传奇色彩的男人。他失踪三十余载。谁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干过什么,又藏在哪儿。但从他的穿着打扮,他的气质不难看出。这些年,他应该混的很好。除非——他这一身名牌西装,是借来的。但能借到,何尝不是能力的一种?“现在紧张了?”唐国柱还算和蔼的笑了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老男人话里有话。似乎在为自己的儿子抱不平。秦素闻言,脸上掠过伤感之色,史无前例地坦诚道:“我知错了。”“你倒也没错。只是缺点和那小子的沟通。”唐国柱动作贼帅地点上一支烟。嗯,没牌子的特供。当年秦无双就抽这烟。秦素有很强的既视感。点上香烟,唐国柱摆手道:“老家伙,能不能把那小子从鬼门关拉回来,就看你的本事了。”老古董模样的男人微微颔首:“我尽力。”说罢,他抬头看了一眼白烟:“白使者,请带路?”白烟怔了怔。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老者能将必死的唐欢从鬼门关拉回来?他是谁?凭什么有这样的底气?但白烟还是很自觉的带路。唐国柱何等身份,作为俱乐部的高层管理者。她岂能不知道?此人的现身,势必引发极大的轰动。不仅仅是在华夏,在全世界,都将引起轩然大波。当然,前提是古堡内的人,有人散播这个消息。白烟领着老者上楼,终于忍不住问道:“阁下贵姓?”“免贵。”老者含笑道。“姓薛。”老者此话一出,不由震惊道:“薛御医?”近四十余载。华夏中央有个极有权威的神医。据传那些国家领导人之所以寿命都维持在八十岁以上。甚至破百岁。除了医保工作到位,本身也善于保养之外。通通与这位薛神医有着极大的关系。据说此人几针下去,就有药到病除的奇效。很多顶层领导甚至想聘用其为私人御医。却被其他领导给否决了。就你的命值钱。我们的命就不值钱了么?要不要这么自私?“白使者说的,大概是我儿子。”老者莞尔笑道。“老朽今年八十有五。可干不了那种粗活累活。”当御医在他眼里都算是粗活累活了?这是何等的格局眼界?未免也太心高气傲了吧?难怪能跟老怪物唐国柱厮混在一起。都是一类人。将薛神医他老子引入房间。白烟十分详实地汇报了唐欢的具体情况,以及那几名医生提供的医疗报告。十分好奇道:“您打算用什么方式救治?”这几天她为唐欢的事儿也算是糟心够了。对医生的那些专业术语,也有了较为深刻的认知。在那些西医眼里,唐欢基本可以宣判死刑了。连再抢救一下的余地都没有。所以西医那边,该断的药也已经断了。是在为唐欢争取一个安乐死。没必要再继续折腾了。“当然是用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方法。”薛神医他老子将随身携带的包裹打来。不像那些传统老中医,将行囊打开一股脑子的中药味。刺鼻难闻。更没有琳琅满目的银针,长短不一,五花八门。薛神医他老子打开包裹之后。仅有三根银针。然后便是几个小药瓶。扑鼻而来的味道,也并不难闻。甚至有些芬芳香味。白烟颇为好奇。她在五角俱乐部多年,接触了众多天赋异禀之人。也结交了许多高智商的大佬。但中医这块,还真没有什么能人异士。薛神医是她听过的一位传奇人物。而薛神医他老子,白烟更是闻所未闻。也并不知道,薛神医出自杏林世家。薛神医取出一瓶药,然后往唐欢嘴里塞了一颗浅绿色的药丸。见此状,白烟颇为着急,想要劝阻:“医生叮嘱过。唐欢的食道已经无法食用硬物了。容易堵塞。您这样——”“放心。”薛神医他老子微笑道。“我这药丸看起来挺大个。但入嘴即化,不会妨碍他。而且,他不吃这药丸。肯定撑不住我接下来的治疗。没准中途就暴毙了。”略一停顿,薛神医他老子含笑道:“我要折腾死了唐家后人。那老家伙可不会轻饶我。”说罢,他看了白烟一眼:“白使者。帮我个忙,脱掉他全身衣物。我要开始施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