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与林秋水的关系,毕竟有点伤风败俗…所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再怎么说,欢哥心里还是很不安,甚至别扭。但好在林秋水针法了得,那一针针下去,唐欢也只觉得被蚂蚁咬了一下,并不怎么痛苦。可林秋水那把扶的手儿,却让作为病人的唐欢感到了羞涩,欲言又止。那毕竟是小姨的手啊。而欢哥,毕竟是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啊。成何体统啊…“你脑子里可以想点别的。”林秋水口吻清淡道。这算是一种提醒,也是劝告。唐欢一门心思想着这事儿,琢磨着这事儿。要再没点什么反应的话,那就真是功能障碍了,还是晚期的那种。唐欢默念清心咒,如林秋水所言,尽可能将心思转移到其他事儿上面去。可他不是死人啊。更不是麻木不仁之人。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可能转移注意力?“要不。”唐欢咽下一口唾沫,艰难不已地说道。“你一拳把我打晕算了?”“我没那本事。”林秋水轻描淡写地说道。仍是在专注地施针。这倒是实话,唐欢什么实力,什么抗揍上限。林秋水在紫竹林算是见识到了。先是与姚东亭大战一场,再将瞎子教头削成人棍。这唐欢的战斗力之强,委实骇人听闻。要知道,他可是连唐门门主,都认准了活不过那一晚的男人。可他偏偏活过来了。还弄死了瞎子教头,废掉了姚东亭。凭林秋水,能一拳打晕唐欢吗?唐欢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姨的手,是柔软的。因为刚洗澡,还很温热。这种滋味,本该美妙。但此刻的唐欢,却如置身炼狱,痛不欲生。他不断深呼吸,想要遏制那男人该有的原始反应。可伴随着林秋水那缜密的施针,唐欢却愈发觉得——自己应该没事了吧?这不,已经崛起了吗?“毫无定力。”林秋水挑眉道。“你近一个月,都是不可以的。需要静养。”言下之意就是,有想法也没用。只能憋着。唐欢苦涩道:“我也没这想法啊。”还不是被你撩的…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啊。就这么被一个美女把玩,能没反应吧?这要是都没反应,那估摸着也就不用施针了。没那必要了。施针完毕,林秋水那纤细却有力道的双手,慢慢按压在了唐欢小腹往下的方位。包括临近大腿两侧的部位。手法很巧,力道不算太大,但能让唐欢的双腿感到一股血脉喷涌的感觉。丹田处——也仿佛有烈火焚烧。“这是干什么?”唐欢好奇问道。逃脱了欢弟的折磨,唐欢追问起来。也算是岔开话题,尽量让自己分心。“说了你也不懂。”林秋水轻描淡写道。唐欢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追问。短暂的按摩之后,唐欢双腿的血脉仿佛被打通了。躺了长达二十四小时的腿脚僵硬感,也渐渐淡去。这中医手法,还真是有效啊。唐欢决定以后在盛唐请几个老中医坐镇,不说打通任督二脉吧,按摩的技师们,也该有点新鲜手法和花样了。要不下次还怎么戏弄花和尚快乐佛?心念至此,唐欢立马又浑身一僵。屁股都情不自禁地离开了床面…“干什么?”唐欢双眼发直,却不敢去看。他怕这一看,再经过视觉冲击,会崩溃的!林秋水却口吻清淡道:“说了你也不懂。”靠,又是这说辞!?这他妈欢哥能不懂吗?你都上手了好么?你都直捣黄龙了好么?唐欢满脸涨红,想要夹起双腿,却又不敢。怕那银针戳到大腿上,那谁顶得住啊?“挺个十分钟吧。”林秋水轻描淡写地说道。十分钟?那真的挺不住啊!一分钟都不行,何况十分钟?唐欢双手抓住了被褥,艰难说道:“小姨,你没骗我吧?”这哪儿像是接受治疗啊?这他妈不是在接受保健吗?大老板就没少用这手法招呼过唐欢。他门儿清!“如果你觉得这时候叫我小姨,能让你好受点。”林秋水淡淡说道。“我无所谓。”唐欢愈发尴尬了。浑身还很僵硬。说罢,林秋水又道:“我就算捶你,掐你,你都会往那方面想。所以,你随意。”毕竟是敏感部位。还真如林秋水所言,甭管她是真的在治疗唐欢,还是假的。对唐欢来说,触感其实是差不多的。该有的反应,他一定会有。好不容易熬到林秋水拔掉银针,并开始为欢弟上药。唐欢这才长吐一口气。“药有点凉。”林秋水说罢,径直用掌心覆盖住了——由头到尾的覆盖。唐欢再一次倒抽凉气。还真是凉凉的。再综合刚才热热的,滚烫的。这算什么意思?冰火吗?唐欢咬牙挺硬。就像在享受某种服务似的。那酸爽,就别提了。林秋水用掌心上下涂抹了两遍,这才松开如钢铁一般耸立的——欢弟。咔嚓。忽然之间,房门被人推开了!这下,别说唐欢,就连林秋水的脸上,都掠过一抹惊骇之色。她在此之前,是向护士站打过招呼的。近一个小时,别进屋。院长都不行。为什么还会有人进来?而且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闯进来了!?她在唐欢面前再怎么假装无事,可这画面,这动作,这手势——她就算跳进黄河,都是绝对洗不清的!突然闯入病房的,不是别人,正是唐欢的正牌未婚妻,秦家姑姑!她推门而入,却略有些僵硬地立在了原地。尤其是在瞧见床上那恶劣的画面之时,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翘。眼中,也不易察觉地掠过了冷色。“打扰了。”秦家姑姑随手关上了房门。可她的人,却没有退出去。她有十足的理由,留在房间里。该出去的,不是她,而是林秋水。刹那间。病房内的空气,仿佛被彻底冻结了一般。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求。唐欢忙拉起被子,捂住了身体。也不管那凉凉的药膏是否会黏在床被上。心跳那个如雷啊。差点就漏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