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辰体会到了什么叫社会的毒打。
万幸这里是徐城,是佘达国敌家的地盘,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客栈,一群人根本不敢弄出太大动静,且不是在自己的临时窝点,没有把人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刑具,只往顾南辰嘴里塞了个布团,拳脚上阵。
纵使如此,也是骨头断裂的疼。
顾南辰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块都在被拆开、重组、再拆开、再重组……最后只剩下麻木。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不清楚持续了多久,窗外太阳升起,暖暖的光透过窗纸照到身上,像是撒了一团火,烤的全身皮肉泛起火.辣辣的,犹如针刺,然后,他听见有人进来禀告:“大人,客栈全都查过了,没发现画家人。”
顾西元皱眉,他手下的探子查了一天,昨儿个半夜来报时分明说的是顾南辰和画梦辞两个人入住了这间客栈。
画云深或许不在,但画梦辞应该在才对。
“画梦辞也不在?”他放下手里的茶杯,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是。”
顾西元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可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顾南辰被打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得横着运回去,天色已然大亮,街上逐渐热闹起来,再耽搁下去,就更不好脱身,于是果断选择敲昏顾南辰,装进麻袋,让手下装成扛货的样子,火速离开现场。
……
佘达在徐城有秘密的情报站点,是个小酒铺。
池天天二号在红邰山结束休眠,早上八点,不早不晚,正好顺着气味飞到顾南辰身边。
悄无声息地飘进门,一群人刚刚把顾南辰从麻袋里倒出来,七手八脚的给他五花大绑。
从她的角度看,第一眼正好看到顾南辰鼻青脸肿的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