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
离火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你对我父君做了什么?”
“本宫什么也没做。但是若是你对飒飒再动什么歪心思,那就不要怪本宫不客气了。本宫纵然多年未曾出世,但想来这天朝之中想要名正言顺解决掉琅琊的人也不少吧!若是你逼着本宫,那本宫也就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离火气得全身都在发抖,“酒淼!”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离火,不要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阿淼毫不留情地留下这句话来,说罢,拽着我便走了。
我一路都走得很沉默,毕竟面对一个刚刚差点要爆发的火药,这个时候,我一点都不要把他一触即发。
嗯,是的。我看着被他抓着的手,心里就是这么默默承认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太过于热切了,他终于看到了他的手。但也就看了一眼,他却笑了,“怎么一路上都不说话,生气了?”
生气他威胁离火吗?嗯,有一点,总觉得这不是他的风格。何况离火已经如此艰难了,何苦在这些事情上还要添他一份难过。
阿淼皱着眉头问我,“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你要答应了他的话吗?若是他在战场上一年半载的回不来也就罢了,若是他再不回来……”
“阿淼!”我吓得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战场是什么样的,我很清楚。古来征战几人回,从来都不是只说说的。
阿淼也不要跟我去争辩这些事情了,微微叹了叹气道,“如果我们交换过来,他是上神,他用尽手段得到你,如果你的心是他的,我全然认输。”
我看了一眼阿淼,这算是在跟我解释?
阿淼也低头看了我一眼,“所以,我觉得他应该认输。不论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他都没有丝毫可以取胜的余地。”
这个时候我一点儿都谈论这件事情的心情,“哦对了,既然共工都上战场了,为什么不上战场。只要你和共工在,这场和冥朝的战场立刻就可以结束了啊!”
“我说过了,我们身为上神是不可以插手天朝的事情,就算和冥朝的战争也是一样。”
“可是不是说……你和共工都上了战场吗?”而且阿淼不是还救过一次离火嘛!最郁闷的就是这一点,本来都说阿淼和离火能够和平相处了,结果现在又差点要打起来了。
阿淼很有耐性地解释给我听,关于在这个三百多年的时光里我错过的事情,他都很有耐心地说给我听,“共工上战场也不过就是帮着压阵而已,我先前在战场也是因为冥朝的人偷袭,无意之中防御了一次而已。共工倒是替离火上阵过一次,当天便引来了天雷,差点连元神都要打散了。你要知道,我们建立这个中古之境的时候,我们是出口即成天道,连我们自己都不能违背。”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们作为上神,却也不能帮助我们的子民,真不知道做一个神,又能有什么用。
我闷声应了一下。
“不开心了?”
“嗯……也没有吧。”我抬眼看了他一下,这都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有点儿郁闷也不至于不开心。
阿淼继续跟我解释道,“共工自那以后便下定决心建立了翰墨香林,冥朝的实力不可小觑,从前有离海之境也就罢了,除了有过一次大战之外,余外的都是小打小闹,也都看不出来彼此之间的差距。可是没有了离海之境为屏障,便觉出了双方之间的差距。天朝一直都是中央集权,然而冥朝实施的是藩王公制,在这一点上,各王皆有兵力,内战不断,磨炼得兵士的战力都比我们要强悍得多。虽然上次是因为共工出手而险胜,但若是除去共工,我们只能输得一塌糊涂。这一战是在所难免,这些年,冥朝也只怕一直都在摩拳擦掌,早就等着和我们再决一死战了。”
关于这一点,我也明白,打仗永远不可能只是因为两个边境男人争夺妻子而起的。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冥朝还是无法灭了吞并天朝的心,而天朝的将士们也早就恨不得拿下冥朝了。
“若说共工帮着天朝,我帮着天朝还有情可原,共工是为了离火,我是因为青丘故土在天朝。只是尧山的故土还在冥朝的土地上,你怎么会帮着天朝的将士们?”
论起来,不论是天朝的百姓还是冥朝的百姓,都是我们三位上神的百姓,本不该有所偏帮才是。
阿淼不以为然,“一来,你在这里,我也不可能与你为敌。二来,有所相峙才有所牵制,有所牵制也会有所进益。从前天朝尚有远敌,就已经这般不知收敛,内斗地百姓不堪重负。若是真叫冥朝也被兼并了,只怕这天朝也该差不多了。如今我这是在帮他,何尝不也是在扶持冥朝与其相争,便是离火能让双方和平相处,这威胁永远不能立刻就消弭。这政治从来讲究的都是恐怖平衡,如今这国与国也是如此。人不能没有竞争,这就颓废了,国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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