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很有耐性地解释了一下。
鹦鹉小将忙不迭地就出去了。
我拆开了共工的信,共工没有写字,倒是画了不少美人图给我,也符合他的个性。
最后是阿淼的,四个字,平安,等我。
我瞧着今日看完这些文书的时辰还早,就和门口守卫知会了一声,便出了府外,去了仅剩的茶楼喝茶去了。
我喝着茶,倚在栏杆上欣赏落日美景,正准备写下一首能够媲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绝句来,却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思路。
只看见在茶楼之下,有一个女人抱着什么仓皇逃过,而街边的人们不论男女都眼神鄙夷,有些人还捡起了石头砸向这个女人。这情形倒应了一句谚语,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我拉过一旁的小二,“这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家要这般待她?”
小二看了我一眼,“上神大约不清楚,这就是那个女人,若不是因着她行为不检,也不必打仗了,这一打仗,又要死人。可不就是个祸水嘛!”
虽然小二说得隐晦,但我倒是听懂了,这个就是那冥朝男子和天朝男人相争的女人啊!
我正说着,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便摔倒在地。我伸手将她扶起来,“疼吗?”
周围有不少的人十分不忿,“上神,她可是祸水,若不是她,我们君影城也不必有此大难。”
我看向这个女人,她低着头,嘴唇一直都在颤抖,脸色十分难看。她穿着的衣服原是不错的料子,但是已经被弄脏了,也破了许多的洞。这应该是她原来的衣服,如今她被干了出来,也没有机会,也无心去打扮了。
我对着众人道,“人人都会犯错,但如今错误已经造成,便是她今日被你们给打死了,难道这仗就不打了吗?”
其中一个男人站出来,“那难道如今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活着赎罪,永远比死了更艰难。”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分明看见这个女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如果今日她已经知道错了,就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吧。”毕竟事情发展到今天,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女人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忽然一阵大力把我撞了开来,死命地往前逃去。
我紧跟而去,只是她仗着对这儿比我熟悉,逃入了几个巷子之后,差点把我给甩掉了。
我在巷子中不停打转,隐隐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我立刻循着声音而去,一个身影从身边掠过,我回过头去,却正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孔。
“虚紮?”
下一瞬便觉得一股灵力袭来,正中我胸口,那“虚紮”微微眯起眼睛,“也不过如此嘛!”
她转身便消失在了巷口的尽头,我没有再去追。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追的上她,那股邪力我十分熟悉,我想我可能知道她是谁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将来要找她,就不会是难事。
我从胸口取出那一面凌华护心镜,没想到这面护心镜倒是真派上了用场。
回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人搜查那一个巷子,果然在巷子里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尸首。死状十分凄惨,是被人吸了精血死的,但诡异的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处伤口。
“既然有这么一例,就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人是这么死的。”
鹦鹉小将从门外吐完了回来,“难道君影城里的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
丽人几乎是惨白着脸说的,“传说离海之境消失了之后,许多妖魔鬼怪就被放了出来,其中最厉害的是血尸,会时常出来找那些心术不正的坏人,吸干他们的精血。”
我想了想,这算不算是天朝版的吸血鬼?这个传说这么看来也是半真半假。
“照你这么说,她心术不正?”非要这么说,也并非不对,“那这个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有谁见过才传出来的?”
丽人犹豫了很久,“这个,的确不知道。”
倒是鹦鹉小将这个时候发挥了他的作用,“我知道,最早是一个说书先生说的,不过后来他死了,这些话也就当做是疯话,没人信了。就算后来偶然有人说起来,也都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还有就是有人如果失踪不见了的话,也有人拿这些话说过事儿。”
不过显然这种话是没有人会当真。因为失踪不见了的人,大多都是孤身之人,没有人真的会在乎这些人死了没有,去了哪里,又是不是有人杀了他。
可是这个传说却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在识海里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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