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说了,齐居和共工很不一样,共工魁梧雄壮,可齐居却瘦弱得不行。大约是当年还在肚子里的时候,齐居的母妃,燕妃娘娘受了些委屈,总之就是宫斗的结果,曾经差点小产过。齐居出生之后,便身子一直不大好。
到了齐居十岁那一年,车骑将军杜忠进京述职,带着只有七岁杜袭一起去的。
朝中的斗争很是厉害,王后背后的方党和燕妃娘娘身后的旧世族的斗争日益白热化,旧世族节节败退,即便齐王有心扶持却也没能有结果。
与之而来的是,齐居和嫡长子齐安之间的立储之争也渐渐要落下帷幕。
齐安被立为太子之后,齐居的境况便越发岌岌可危。
立储失败的王子从来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齐居小小年纪夹在其中,身份和地位很是尴尬,加上他身子不好,燕妃娘娘和齐王几番考虑之后,让齐居跟着杜忠离开了朝廷,去到边关历练。
齐王送走他的那一天,半是感慨,半是无奈,“重耳在外而生。将来若能立功,也算保住了你的身家性命吧。”
燕妃抚摸着他的脸庞,默默流泪。
齐居跪下来,给齐王和燕妃娘娘磕了三个头,“往后儿臣不能在父王、母妃身边尽孝,还请父王、母妃珍重身子。儿子会听从杜将军之言,不叫父王、母妃的心血付之一炬。”
齐居到底还年幼,即便心里明白,却仍然在车启程之后,频频回望,直到再看不见。
杜袭本是跟着父亲骑马,见状就钻进齐居的马车里,握着他的手道,“阿居哥哥,你虽然往后再难见到你爹娘,但你还有我们,我爹会对你很好的,虽然我没有娘,但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年幼的她还不能完全明白分离的意义,但齐居却仍旧觉得得到了几分安慰。
我还在回忆之中,却听见身后紫云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共工从里头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司戍九巯。
他带着几个兵士从我和共工的眼前将杜袭就这么带走了。
共工的神色很是寂寥,眉宇间是拂不去的哀愁。
他看着杜袭被带走的身影,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仍然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飒飒,我想喝酒了。”他忽然有些感慨。
一听到喝酒这两个字,我感觉我的眼睛都亮了,连忙压低声音道,“喝酒?好啊,不过阿淼的酒窖里已经没有酒了,咱们拿着银子去外头买。”
共工“啧”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用手肘顶了我一下,“喝那些酒有什么意思啊!要喝,就去喝花酒啊!”
我:……你真不怕被阿淼打啊!
共工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就算要装良家妇女也等明天吧,今儿先陪我去放任不羁一把。”
于是,我就这样被共工带到了他说的新知道的一家酒楼,见到了一水儿的漂亮小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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