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馆,灯光,红酒,一片纸醉金迷。
暧昧的灯光里,艳丽性感的女人们与男人纠缠在一起。
谢倾浅坐到了环形的卡座上,四处涤荡着胭脂俗粉和荷尔蒙的味道,令她忍不住皱眉打了个喷嚏,连忙抽了一张纸巾捂住了鼻子。
眼睛还不忘了四处搜找,可惜灯光太暗了,看不清人脸。
与谢倾浅焦急的模样不同,霍锦言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上,视线却是看向了后台处,他接到消息,谢清溪今天晚上将在这进行花魁的选拔。
让客人出钱消费,是花魁考核的其中一项,至于消费什么,这当然就要甯园的妓女们各凭本事了。
想到谢清溪这个小豆芽菜,霍锦言眼底暗暗掠过一抹轻视,别说是消费,只要小豆芽菜不被客人轰下去,就算赢。
“舞台上是要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演么?”谢倾浅在人群里搜索了一圈,终于注意到舞台上被透不进光的天鹅绒红布挡住。
她知道类似于这样的场所,大概会跳些艳舞助兴,刺激看客的肾上腺激素,好为消费买单。
而像此刻这样神秘地用绒布挡住的,还是头一次。
霍锦言吧嗒一声打开钢制的打火机盖,又吧嗒的盖上,反复把玩着,等到谢倾浅有些不耐烦了,才漫不经心的说:“据说今晚要捧花魁。”
“花魁?”
谢倾浅嗤的一声笑出来,正要说些什么,会场的灯光突然暗下,同时音乐响起。
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出现在了幔帐的后面,灯光只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出来。
兴奋地口哨声来自各个方向,幔帐像被一阵风悠然吹落。
女人身后的灯光突然亮起,犹如春光咋现一般,女人的容颜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谢倾浅一下站起,又被霍锦言拉了回去,并低声提醒:“老婆,这里到处都是特种兵保镖。”
谢倾浅也觉得自己太心急,她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有什么办法将她带出去?”
“还没想到。”
“……”谢倾浅很想狠狠地挖苦他,每次用到他的时候都像泄下去的阳...痿一般。
她看向舞台上的谢清溪,化了妆的她褪去了十八岁该有的青涩,而在灯光的打造下,多了几分的柔媚。
谢清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目光空茫,如无杂质的墨玉,细碎的灯光在眼眸中流转。
漆黑如瀑布般的长发衬托她的肌肤越发的雪白。
“她要跳舞?”谢倾浅猜谢清溪下一步的动作,她记得谢清溪不会跳舞的。
“甯园里有专门的培训,只要是进了这里的女人,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要精通,否则怎么伺候客人?”霍锦言玩味的说:“若是往上升一个等级,待遇会更好,看得出来,小豆芽菜还是很有上进心的。”
“若是选不上呢!”就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出什么好话,尤其是‘伺候客人’这几个字扎在谢倾浅的耳膜上,让她更加烦躁。
“低等级的妓女,自然伺候低等级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