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琛背手而立,身上深色的正装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挺拔不羁,只是似乎听到了些什么,浑身散发着戾气。
“少奶奶还没睡醒就开始说胡话了么。”夜擎琛狠戾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迸射出一缕寒芒,他一步一步向谢倾浅走去,步步生尘。
不如她脚底下的一颗草?
谁爱,谁拿去?
每走一步,都有想把女人掐死的冲动。
“擎琛,你来得正好,你听听这个女人都说了些什么?”
夜擎琛咬着牙:“她都说了些什么?”
“安茹,你来说。”
戴安茹垂头,嗫嚅了片刻说:“她说...她想撮合我们,还说,为了撮合我们送了一瓶带有迷药的香薰为我们助兴,这样她便可以成全我们,然后离开夜家,另外还说她看不上你,不如她踩在脚下的一棵草...”
谢倾浅冷冷的看着戴安茹添油加醋,又漫不经心的扫了夜擎琛一眼,夜擎琛也正好看着自己,一脸的高深莫测。
换是以前,她大概会辩解,面对夜擎琛看自己的目光,她亦会如惊弓之鸟一般,一触便躲开。
可此时,她就这么毫无畏惧的对上他冷厉的目光,目光相撞中隐约火花四溅。
“擎琛哥哥,倾浅姐大概是因为没睡醒才说这番话...你怎么可能是草...”
戴安茹特意把草这个字咬得十分清楚,说完嘴角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偷瞄了夜擎琛一眼,他的脸色此时已经难看无比。
夜老夫人向佣人使了个眼神,佣人拿了一瓶香薰置于茶几上:“擎琛,你看,就是这瓶香薰。”
“作为夜家少奶奶,不守妇道,不维护夜家声誉,私藏迷药,如果不重罚,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夜家?”夜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让戴安茹将她扶起来。
走到了谢倾浅的跟前:“谢家在晋城也是名门,礼数周全大体,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离经叛道的虐种,你敢在擎琛面前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吗?”
谢倾浅凝了香薰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夜老夫人就站在她的跟前,给她挖了坑,就是让她不跳也得跳,不说也得说。
她扬起脸,略带嘲讽的抿嘴笑了起来,那抹笑在这样的情境下,在人看来十分的妖冶,她缓缓地说:“香薰是我送的没错,不过我记得我送的是淡蓝色灯芯的香薰,为什么变成了紫色灯芯的,戴小姐不解释一下么?”
戴安茹闻言,愣了一下,把投在夜擎琛身上痴迷的眼神抽回,向谢倾浅望去时已然是一脸的无辜:“我不知道,你是在怀疑我自己偷偷换了那瓶香薰?”
说完,她觉得很荒谬一般,一个劲儿的摇头:“我没有,那天我听佣人说擎琛让我到他房间,然后还说倾浅姐送了一瓶香薰,我记得那瓶香薰的灯芯就是紫色的...擎琛,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说完,眼眶已经有泪水在打转,夜老夫人心疼的抓起她的手:“奶奶相信你,我们安茹平时善良单纯得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夜老夫人手指划过戴安茹的脸庞,给她拭去了泪,突然严厉的对夜擎琛说:“擎琛,这件事必须要严查!”
“把送香薰的那位佣人传上来。”夜擎琛半眯起眼,迈开长腿,不慌不忙地坐到了沙发的主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