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浅主动从夜擎琛的怀里滑出来,坐到了另一匹马上。
她跟在夜擎琛旁边,马从总统府的侧门进去经过一片宽阔的草坪,不远处停着几匹马,还有清脆的交谈声。
谢倾浅一眼就看见了沐子,隔着大约十几米的距离,依然可以感觉到她周遭空气都隔着沾沾自喜。
让她结婚那天穿死人同款的婚纱,令她过敏,这些暂且不算,她找了五个人想要轮她,现在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在总统府里晃,沐子的心态不是一般的过硬。
沐子在与牧素素交谈中也瞧见了谢倾浅,若无其事地与她打招呼:“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公主新婚第三天气色这么好。”
沐子依然裹着丝巾穿着金色的丝绸长袍,米黄色的小花点缀,透着几分小女生的清新,这幅装扮将自己裹得严实,只有那双富含深意的眼睛露在外面。
“气色好不应该?沐子小姐脸上的纱巾将你的脸色也衬得很好,屎黄屎黄的。”
“身为一国的公主,将屎这个字挂在嘴边不太妥当吧?”虽然她的俩被纱巾遮挡,但依然能感受到她的脸色变化。
“我们每天都需要将体内的垃圾排出,这是在正常不过的字,怎么到了沐子小姐嘴里就不好了?噢,我听说,脑子邪恶的人,说出来的话也是邪恶的,同样,脑子里有……”
谢倾浅故意拖长了音,那个字没说出口,但几乎所有人都能明白她要表达什么,她是在拐弯骂沐子脑子有屎。
总统府的人多少都听闻她们有过节,大多是看好戏的心态。
夜擎琛帮她将马的缰绳交给侍卫,然后低声问:“找人直接做掉她?”
沐子找人试图想要强了他的女人,按理说,沐子在他那里早就要死几遍,他已经派人去抓她,没想到她主动送上门。
现在的女人,胆子都是借来的?
谢倾浅摇摇头:“做掉她会打草惊蛇。”
为了小公主,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的,毕竟现在还摸不清牧素素到底是什么情况。
再说,像沐子这番三番两次针对她,一下子把她做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
夜擎琛宠溺地看着谢倾浅眼底划过一丝野性迷离的光华,他知道这个叫沐子的女人大约要倒霉了。
“恩人先生。”牧素素手里已经拿来了一条大浴巾:“为了救我,你全身都湿透了,我……”
牧素素想说帮他擦,夜擎琛直接将她手里的浴巾拿过来,挂在了手臂间,没有拒绝,也没有动。
牧素素看他没有拒绝知足地捂着胸口笑,像是怕胸口的那头小鹿乱撞。
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没有之一。
沐子也很过来,离谢倾浅更近了些,她问:“薄医生呢?我怎么没看见薄医生?”
“沐子小姐这么关心别人的男人?”
“我只是没看到他,表示关心一下。”说完对牧素素说:“素素姐,你没见过薄医生实在是可惜,薄医生不仅医术高明,为人谦虚礼貌,是个难有的好男人。”
“是么?”牧素素悠悠地叹了口气:“可惜,再好的男人也是别人的,抓住好男人才是关键,对吧?恩人先生?”
牧素素对夜擎琛时不时放电,谢倾浅小脸微微一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抬眸时,发现沐子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好像在捕捉着什么。
恨不得用放大镜看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