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手拿着药碗,另一边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迫使她的嘴巴张开,将药往她嘴里灌进去……
谢清溪用力地挣扎,用舌头将药顶出来,甚至用脚踹。
哐啷--
碗随着谢清溪一脚下去,女佣被重重地踹摔在地,药碗也随之砸落到了地上,碗的质地很好,没有摔碎,但是褐色的药液已经洒了一地。
俩佣人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不同程度地恐慌,她们将主君交待的事情搞砸了,要是主君怪罪下来,这下可怎么办?
“药煲里还有一些,快去倒来。”
地上的佣人一个翻身起来,并将碗捡起来,准备退出去,一道气场已经从门口刮进来。
“主君。”佣人们看到是主君,吓得连忙站在了一排,垂下头,惴惴不安。
鬼梵瞥了一眼猩红花纹的地毯上,那一片深色,鼻尖还闻到了弥散在空中浓郁的中药味道。
“你们先出去!”鬼梵低声下令。
佣人看主君没有立即下令处罚她们,几乎是跑的,冲了出去,生怕主君会改变主意。
谢清溪此时正坐在床上,头发因为挣扎而有些许地乱。
自从揣度到了鬼梵的意图,谢清溪看到他都有种看到邪恶势力降临地感觉。
她悄悄地往后挪动身体,目的就是想要与鬼梵保持更远的距离,可惜房间就那么大,感觉自己怎么后退,到最后都无路可躲。
鬼梵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清溪,女人一头黑色顺直的头发,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像一只在丛林里走丢的小鹿,而在她眼里他却是那个手持猎枪的猎人。
他翘起了一边唇角:“不喝药?”
谢清溪抿唇不语,反正他不是都看到了么,明知故问先跟她搭话,她才不回应。
这个人可是想要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坏人。
而鬼梵对谢清溪的态度并没有气恼,而是向她走近。
他的气场也随之逼近,谢清溪下意识地双手抱臂,这显然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当然,鬼梵这么一个魔鬼般的刽子手,当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为什么要逼我喝药。”谢清溪多少能猜到边边角角地答案,她之所以问,是想要减缓他靠近的速度。
还有,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改变主意了。”鬼梵说。
谢清溪后背已经触到床头,身后再也没有地方可以退了,但她依然挺直着腰杆,没有让自己看起来很怂。
她紧抿着唇,等男人把话讲完,只听鬼梵继续说:“既然我们结了婚,要生,当然只能生我们的孩子。”
谢清溪:“……”
她被鬼梵的话震得外焦里嫩,他们不熟好吗?还想让她生他的孩子,他会不会想得太多了点?
要不然就是入戏太深……
不对,他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
谢清溪脑海闪过了无数种可能,只有这种可能让她深深觉得害怕。
但依然试着说服他:“那个……我觉得吧我们不太合适,也不了解彼此,当初我同意假结婚只不过是对什么女君不感兴趣,所以,我们能不能先把婚离了?”
迷途知返啊,这样错下去,会步步错的。
谢清溪在心里这么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