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夜家城堡隐秘在漂泊不定的薄雾之中。
早晨的光芒无法穿透,只隐约看到了城堡高耸的屋顶……
蔷薇花如血的红色绕着一栋栋别墅,枝繁叶茂地攀附在青灰色的墙。
城堡里,夜擎琛踉踉跄跄地在佣人的指引下登上顶楼。
这里到处都是活动的保镖守卫,不同于下面的死气沉沉。
每经过一道门,探测仪都在他身上来回的扫射,一次次安全进入,连手表都要被摘下来。
夜擎琛狂肆地嘲笑,在他眼里,老头也不过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否则层层守卫,连对他,也防上加防。
路德打开门,在进去之前又被仪器扫描了一番……
偌大的起居室,跟卧室、书房为一个整体。
陈列了各种古玩,不计其数,又由于天顶极高,更显得起居室的奢华壮观。
屋内,隔着三米站着一个保镖,夜老爷子坐在落地窗边,跟前是一个画架,不远处放着一只钢丝筑成的鸟笼,一只画眉在里面上蹿下跳。
路德不敢上前去打扰,伸手拦住了夜擎琛:“少爷,请稍等。”
夜擎琛挑了挑眉,他这个角度能隐约看到老头子在给书桌上的那只画眉作画。
画眉傲娇的仰头站在鸟笼的支架上,笼子只画了一半……
夜擎琛冷笑着:“该不会是要我等他画完?”
“少爷,老爷子这个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搅,也没人可以忤逆老爷子的意思。”路德低声提醒他。
话音刚落,老爷子已经搁下了画笔,佣人立即递了一块消过毒的湿毛巾给他擦手。
“听佣人说你最几天都没有进食,想以此来威胁我?”
夜擎琛沉默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哼
夜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想让我放了谢小姐,用这个态度跟我谈?伤了婉晴,让我在总统夫人跟前抬不起头,她现在要你给个说法,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婉晴的事情,我会亲自向总统夫人解释,你先把倾浅放了。”
“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筹码,我会将她安置在这儿,直到她把孩子生出来。”
“放了她!”一声低吼,如暴怒前的狮子,老头子要将谢倾浅关在这里,直到生,跟把她关在监狱里没有什么区别。
那个女人最不喜欢被束缚,以前在夜家多次要与他离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夜家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牢笼。
何况是这种地方,她住不惯的。
“我说过,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听明白了就给我出去,等婉清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会安排人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除非你放人。”
“我这是命令,不是在跟你商量。”
哗——砰——
沙发前的玻璃茶几被夜擎琛一把掀翻,玻璃桌面经过猛烈的撞击碎成几大块,安静地躺在地上。
保镖敏锐,看见大事不妙,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少爷,只要对主人有威胁,他们立即纷纷掏枪对准目标,动作出奇的一致。
夜擎琛毫无畏惧,弯腰拾起一块锯齿面的玻璃碎片,放在手心里把玩着,时而上抛下接,时而转动碎片。
夜老爷子微微眯起眸,手一抬,让保镖收起了枪:“看来你还没有饿晕,还有力气掀茶几。”
巴掌大的玻璃碎片在光照下透着锋利的寒光,夜擎琛喝了些酒,可脑子里无比清晰,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向夜老爷走去……
……
此时,谢倾浅难受地晃着脑袋,然后从床上坐起来。
又做噩梦了,最近不仅头疼加重,而且频繁地做噩梦,每次梦里都有人受伤,甚至是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