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的时针显示凌晨十二点,入夜,路上更显冷清,加上这里属于郊区,所以只有稀稀拉拉的七八辆车子在赶夜路。
随手打开了音响,一首轻摇滚,声音不大不小,荡在微风吹拂的夜晚,别有一番情趣。
这时,身后两三辆跑车追上她,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儿大概要奔赴下个一夜场,车速开得飞快,经过她身边时,特意放慢了车速。
眼尖地看见美女,朝她吹了口哨:“美女,一起?”
谢倾浅难得的自由空间被打扰,也不恼,下意识的看向已经跟拍她快两个小时的车。
她当然知道跟拍她的人,是谁派来的。
随即勾唇一笑,转头看向公子哥儿,妖冶的笑着:“好啊。”
......
此时的夜庄园诡异般的安静,直到管家季克喘着气小跑进来。
身穿浴袍的夜擎琛背手而立,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
他身后,一沓照片,皱巴巴的躺在书桌上,照片里,谢倾浅将手搭在薄奕宸的手背上下车,薄奕宸揽住了她的腰,手覆上了谢倾浅的额头...
季克将视线从照片上抽回来——
“说!”夜擎琛低沉的声音传来。
季克正在踌躇,被突如其来的命令吓了一跳,连思路都来不及整理,连声说道:“查过了,薄家少爷是奶妈的主治医生,今天与少奶奶通电话的便是他。”
停顿,观察,少爷的后脑勺没有透露要接话的意思,他懂,于是接着说:“薄家少爷也是夜老爷子的御用医师...”
这么说的意思是这个人——动不得!
更何况上两辈,夜老太爷和薄老太爷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分别立下家规:夜薄两家祖祖辈辈永不得互动干戈。
夜擎琛突然转过身来,一双眼在夜晚更加的狠厉幽冷,他一步一步向季克走近:
“御用医师?”
“夜老爷子的痛风只有在薄家少爷的治疗下见效,一共三个疗程,现在是第一疗程,少奶奶自从奶妈瘫痪之后,两年来没有再去医院,今天晚上大概是想奶妈了才逃了出去...”
“你确定是想奶妈了,而不是想用药!”
“这...”
“彻查医院药房库存!”
“是。”
疾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犹豫了一下,便说:“少爷,还有……刚才电话来说,他们把少奶奶跟丢了……”
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细……
“跟丢了?你养了一群饭桶!翻遍全城也给我找出来!”他捏着照片,上下撕拉,在手里被撕成了碎片。
随手一摔,照片的薄边在季克脸上挂出了两道血痕。
……
香槟倒进一个小酒杯。
砰砰砰——
并排叠放在一起的小酒杯产生了多米洛骨牌效应,一个接着一个落进了底下的大杯,倒出了香槟。
欢呼声,音乐声随之四起。
谢倾浅接过向她递来的高脚杯,放在黑色的高脚桌面上,杯座和桌面摩擦晃动。
身后簇拥着几个爱慕者,她的美,让这里的男人蠢蠢欲动。
“怎么不敢喝?”身材高大的男人顺势搂住了她的腰:“放心,酒是干净的,就是不知道你够不够干净——”
她上了那两个公子哥儿的车,自己的车则交给他们的同伴开,将跟拍她的人甩了一干二净。
认出身材高大的公子哥儿,谢倾浅也不恼,抬手,香槟往男人头上浇:“比唐少的嘴巴干净,先给你洗洗。”
“哟呵,敢在我唐少头上浇酒,性格够辣,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