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中一片喜七庆忙碌,刘将军府里更加的热闹。
而她们并不是在帮着操办入宫事宜,而是刘玉蝶在与刘夫人吵闹。
她怪刘夫人办事不利,竟然让她屈居于左相之女花青锦之下。
刘夫人也是无可奈何,那日太后分明爽快应下的事情,当时还提及了刘将军戍边有功。
可今日宫中圣旨一下,竟然只册封女儿玉蝶为贵妃娘娘。
这样的结果刘夫人也感到意外,只是如今能做的便是极力劝慰自己的女儿。
此时刘玉蝶站在厅堂中,将所有能摔碎的东西全都摔了,就连圣旨也被散乱地丢弃在桌子上。
夫人一见急忙上前将圣旨收起,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瓷瓶物件又心疼又无奈。
对丫环吩咐道:“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收拾一下。”
“谁敢,哪个要是敢收拾我便让她从这一地的碎瓷片上爬出去。”
丫环们一听谁还敢动,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侍立一旁。
刘夫人摇头叹着气,“玉蝶,你这是何苦,必定事情已成定局。”
“母亲,您不是入宫见过太后了吗?又说事情已办妥,那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
夫人听着女儿连声质问,一时也不知应该如此回答。
“母亲的确同太后提及了玉蝶之事,太后半句也没推拒,又怎知太后会反悔?”
“母亲不知,母亲为何不说是自己没用?”刘玉蝶声嘶力竭地吼着。
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惹得刘夫人眼泪都下来了。
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用丝帕轻轻擦拭了一下泪水。
长叹了一声说道:“有些东西也是命中注定,玉蝶又何必强求。况且花青锦是左相千金,又岂是咱们将军府可比得的。”
“比不得也要比。父亲不管不顾母亲又如此无用,我刘玉蝶若再不争一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玉蝶这是什么话?你父亲镇守南境,没有皇上的旨意他如何能回来,况且你姑父他……”
夫人刚刚说到守备大人,刘玉蝶急忙伸手制止。
“打住。母亲不必替你那夫君辩解,更不要提什么姑父。他不过是个皇城中的守备,您要知道皇城中除了守备还有都统大人,守备的官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小到不能再小又有何用?”
说着刘玉蝶站起向来,也不看夫人一眼便要往外走。
夫人这会儿早气得不行,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刘玉蝶。
“你这丫头,你说话如此不分尊卑长幼,简直没有半点教养。”
刘玉蝶听得母亲在指责自己,立刻回转过身来。
“玉蝶有没有教养都是母亲教的,怪不得我。还有,玉蝶现在可是贵妃娘娘。”
刘夫人一听立刻不敢言语,怔怔地看着刘玉蝶走出厅堂,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接下来的两日,刘将军府也是异常的繁忙。
毕竟府上的千金要入宫为妃,那也是皇上最大的恩赐。
无论在家族里中还是与官宦大们相比,终究都是无比荣耀之事。
夫人知道女儿玉蝶心中不满贵妃之位,那么排场上便更不能再差了。
如今刘将军还在南境,夫人也只能全力去安排。
直到第三日,正式入宫的日子。
刘夫人看着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儿,心里亦是感慨万分。
想想当年自己嫁于夫君之时,不过是一小门小户的安稳之家。
哪里会想到夫君会有做上将军的一日,更没想到女儿会被册封为贵妃。
如此荣耀,刘夫人心里十分满足,心里自然是极其高兴的。
她从丫环手中拿过一个盒子,然后轻轻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对玉镯。
柔声说道:“女儿,这是你父亲荣升将军之时送与母亲的,母亲一直没舍得戴今日便送了女儿吧。”
“何必呢?母亲也给了女儿不少的陪嫁,这个玉镯您就自己戴着好了,况且玉蝶入了宫皇上自然会有赏赐。”
刘玉蝶虽然说话的语气较前两日好了一些,想着自己就要入宫了,不想再与母亲置气。
夫人轻声说着,“母亲又不缺首饰,这最好的必定要送给女儿。”
说着拉过刘玉蝶的手,亲自帮她戴在腕上。
刘玉蝶倒也没拒绝,但也没看过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