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想到这里心中稍稍安心,不由得嘿嘿一阵冷笑。
说道:“杂家实在不明白都统大人在说些什么,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杂家来抵罪,至于荷花盛放那件事情,若按照太后所言那可是祥瑞之兆。”
风竹染听得管事这番话,脸上立刻变了颜色。
他真想上前一掌打死这个狗奴才,但想到自己所查之事实在重大,若这会儿莽撞动手终是对所查之事无益。
只不过,单凭管事刚刚那番话便已经是死罪了。既然哪些,就算最终没能查得什么,自己也绝不会放过冒犯青鸾之人,
既然如此自己倒不急于这一时惩处于他,但问话的语气却严厉了许多。
拍打了一下桌案,喝道:“你这个奴才还真是大胆,皇后因入荷花池导致滑胎竟敢说是祥瑞之兆,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都统大人千万不要随意给杂家加罪名,杂家那么说只不过就事论事,内心里并无半分要冒犯皇后之意。况且当日荷花二度绽放确实是奇景,而皇后滑胎却是人为。”
“皇后滑胎是人为?你此言何意?”风竹染急忙说道。
管事嘿嘿一笑,“杂家倒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件事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皇后娘娘虽然救太后心切,但终究是怀着身孕,若不是皇后娘娘不顾及着身子冒险而为,哪会出现这样的灾祸?”
“简直放肆!”风竹染怒声喝着,同时扬起手狠狠打了管事一记耳光。
管事猛然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随后便觉得眼前一黑,耳朵再听不到一丝声响。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风竹染,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耳边再次响起风竹染的问话声,他才知自己挨了风竹染一巴掌。
而这会儿管事才感觉到自己一侧脸颊火辣辣的痛,不由得哎呦了一声用手捂住。
管事刚才一番巧辩,原本还在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却没想到都统大人竟敢对他出手。
毕竟自己是寒凝殿的管事,而刚刚都统大人所说的罪责终是查无实证。
在这种情况下都统大人竟然出手打他,这让管事十分的意外和恼怒。
要知道风竹染的功夫可是十分了得,而这一巴掌虽未且全力却也不轻。
此时管事一手捂着热得有些烫手的脸颊,眼中闪现出恶毒之色。
“都统大人是想动用私刑吗?此事若让贵妃娘娘得知,她定然不会放过欺辱寒凝殿的人。”
风竹染一声冷笑,“管事大人还真是够蠢,贵妃娘娘再怎么高贵尊崇,难道还能高过皇上吗?”
“什么?难不成是皇上命都统大人前来查问杂家的?”管事有些心虚地问道。
他听得风竹染突然提到皇上,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态度。
就算挨了一巴掌,这会也得假装不再疼了。
“皇上可没这闲工夫来查证这些事情,若有疑心只会直接处置。倒是你这个奴才,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做下这等歹毒之事。今日你落在本都统领手中,便不要想活着走了大牢了。”
“都统大人此话何意?难不成你还想严刑逼供?”管事问道。
“你说呢?若当真动了私刑你又能如何?这件事情本都统既然认定是你所为,无论管事大人是否承认都没有什么意义,本都统更加不会在你这等人身上浪费功夫去查询。”
风竹染这么说并不是吓唬管事,因为他确实没想到从管事这里探查到什么。
并不是管事的供词不重要,而是他知道管事必定不会轻易就犯。
所以风竹染不想在管事身上耽搁功夫,是因为此事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风竹染只想快快查证出结果,他绝对不能让青鸾再忍耐下去。
而且风竹染这边设计抓捕管事,另一边也在派人多方探查。
尤其皇宫四门,风竹染一早便安排下了人手。
并且对巡查侍卫一一盘查,寻问太后落水那日可有人看到了什么。
至于守宫门的侍卫更是此事的重中之重,风竹染命人将当日值守的护卫全部换下。
为的便是要寻问仔细,并让他们努力回想着一个月前可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
寒凝殿管事被押入大牢,虽然才短短两个时辰刘玉蝶便得到了消息。
而将此事告知刘玉蝶的,正是刚刚在宫门处要放管事出宫的那个侍卫。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都统大人为何要抓捕管事,只得向刘玉蝶禀报道:“贵妃娘娘,管事大人刚刚在宫门口被都统大人抓了,想必此时已经被押入大牢。”
“都统大人怎么会亲自前往宫门抓人,他是否查到什么重大的事情?”
“小的不知,小的只看到管事身边的宫人拿着一个包袱,但并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算了,你赶紧回去,这大天白日的你公然来到寒凝殿,少不得会让有心人猜忌于你。”
刘玉蝶叮嘱着,然后对着侍卫挥了挥手。
待得这名侍卫退出了寒凝殿,刘玉蝶这才仔细思虑着管事到底出了何事。
而她今日根本没吩咐管事办差,更没让他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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