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御书房内,七给刘玉蝶诊脉的御医跪在殿前。
见到皇上一脸萧杀之气,御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毕竟刘将军已经被定罪,并且定在三日后会被当街处斩。
而刘贵妃亦受株连之罪,却偏偏因自己一句话乱了已定之局。
虽然御医并不觉得自己此事做得有错,而贵妃娘娘也确实怀了身孕。
但这少年皇上的性子一向狂傲不羁,总是让他担心不已。
此时七皇子坐在桌案前,面前的香茗早已经换成了烈酒。
接连喝下三杯之后,七皇子一把将酒杯摔在地上。
酒杯的碎片飞溅而起,御医吓得向后一闪身,同时用衣袖挡住的头。
虽然没有受伤,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随后立刻跪伏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回禀道:“皇上,臣不罪,臣不该为娘娘诊脉。”
“哼,哼哼。”七皇子连声冷笑着,然后拿起酒壶又喝了几口。
随后放下酒壶说道:“你确实有罪,但罪不在诊脉,而是在于向朕隐瞒了实情。”
“臣并没有,臣万万不敢。”御医连声说道。
“你不是说贵妃的身孕三月有余吗?那三月之前你为何不早早禀报于朕?”
“皇上,臣冤枉啊。臣虽然被分派到寒凝殿,照拂贵妃娘娘的凤体。但贵妃娘娘极少让臣诊脉,反倒时常带臣去为太后调理身子。最重要的是贵妃娘娘月信一向不准,两三个月没有月信也是常事。”
“那便如何?如此你便可以推托罪责吗?”七皇子抬眼看向御医。
虽然语气听上去比之前平和了许多,但面色却愈发冷峻。
御医一见,吓得又是施礼又是叩头。
“微臣并无此意,微臣只是照实向皇上禀奏。”
七皇子不再理会,拿起酒壶又喝了几口,然后手抚额头支在桌案上不再说话。
这时六曲走进殿中,看到御医浑身颤抖着跪在殿上。
知道皇上刚才定是一番盛怒,否则御医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但六曲明白,皇上多半是在生自己的气。
于是轻声对御医说道:“大人还是先退下吧,不要在此叨扰了皇上。”
御医抬头见是六曲,轻轻摇头又跪拜在地。
六曲一见他是不敢退下,走过去拉着御医拖拽到御书房。
“大人,您又没做错什么,为何会吓得如此模样?”
“微臣虽然自知没有做错,便终究是惹怒了皇上。”御医依然战战兢兢。
“皇上召你前来不过是想问清原由而已,毕竟此事太过突然。”六曲说道。
“可微臣已经向皇上如实禀报,皇上依然极其严厉地斥责了微臣。”
“皇上何等威严何等圣明?又岂会随意降罪于人,你万不可误解了皇上的意思。”
御医看着六曲,见他神情极其认真,这才相信他所言。
抱拳道:“多谢六曲大人,此事还希望大人在皇上面前替在下多多解释。”
六曲微笑点头,看着御医离开后这才返回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