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看出刘玉蝶七并没有悲伤之意,心中也感到诧异。
所以才会留下白芷,让她暗中打听一下到底是何原由。
并将花青锦留在宫中,随后又吩咐人下去准备酒宴。
毕竟绿彩姑娘和章良月都在宫中,既然留下人家总要好好款待。
待到酒宴摆好,青鸾吩咐管家去将她二人请到毓庆宫。
几人刚刚落座,白芷从外面匆匆赶回来。
刚到宫中有其她人在,白芷犹豫着不知要不要此时禀报。
青鸾看了一眼在座的几人,对白芷吩咐道:“有话直说就是了,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是,娘娘。”白芷答应着,然后上前给娘娘和两位小姐见礼。
这才说道:“回禀娘娘,奴婢刚才一直看着刘贵妃娘娘回宫的,应该没有大碍。”
青鸾点头,“那就好,本宫听说太后已经给她召了御医,自然会照料她周全。”
白芷突然轻笑了一下,随后急忙掩住嘴巴收住笑。
见青鸾惊讶的神情,急忙说道:“娘娘有所不知,您将寒凝殿的宫人都赶走了,刘贵妃只能自己下高台。只是她双腿已经麻木,几乎是从上面爬着下来了,到了下面才有护卫上前搀扶。只是她的腿还是有些不稳,整个人像喝醉酒一般摇晃着回了寒凝殿。”
青鸾听得这个情形,心里倒也觉得很解气。
只是桌上还有章良月和绿彩,她才忍住没有笑出来。
对白芷喝道:“你这个死丫头,本宫是留下你看笑话的吗?”
“自然不是,奴婢已经暗中向寒凝殿的一个宫人打听过,刘贵妃娘娘虽然跪拜高台之上,但却不是祭拜的,甚至都没向宫外看一眼,而是一直在抱怨诅咒。”
“怎么会这样?毕竟是生离死别时刻,难道她当真一点不难过吗?”
花青锦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虽然她与刘玉蝶早就相识。
也只道她个性张扬跋扈,被刘将军及刘夫人娇宠得有些不分尊卑。
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薄情寡义,即便对自己的生身父母也不例外。
章良月也是十分惊讶,“遇到如此悲惨之事,良月还担心贵妃娘娘会挺不住。幸得良月没有前去相劝,否则只怕会连良月一起駡了。”
“绿彩的父王离开之时,绿彩十分难过,因为绿彩知道从此这世上再不会有父王了。”
“或许刘妃还在怪她的父亲显些牵连了她,所以心中一直在怨恨。”
青鸾听得花青锦所言,轻轻摇头。
即便白芷已经打听得很清楚,但青鸾却不这么认为。
虽然那些宫人说刘玉蝶一直在抱怨,那也不过是表面的事情。
她觉得刘玉蝶要么是伤心过度,毕竟父母全都亡故。说不心痛不难过完全不可能。
刘玉蝶之所以一直抱怨她的父亲,或许是她发泄悲痛的另一种方式,她想用恨意冲淡心底的伤痛。
她若不心痛,怎么可能跪在高台两个时辰还不愿离开。
青鸾不想再听下去,吩咐白芷下去,然后与花青锦几人入席。
谁知酒宴还未散,风竹染突然前来毓庆宫求见。
青鸾命人将风竹染请至偏殿,她觉得有些话不适合当着绿彩的面说起。
待青鸾来到偏殿,风竹染急忙上前参见。
“风竹染不必多礼,还是先跟本宫说说你的来意吧。”
青鸾有些迫不急待,因为她太想知道风竹染最终的想法。
风竹染看到青鸾一副期待的神情,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