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满月宴,刘玉蝶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
结果公主突然抽搐晕厥,自己一时心急竟忘了内殿门口洒下的羹汤。
但其实那并非是普通的羹汤,而是被人故意放了许多油脂进去。
虽然当时有下人擦拭过地面,却只是把面积更扩大了一些。
可惜管事做得再隐秘也是枉然,最终反倒害了刘贵妃。
刘玉蝶此刻心里已是恼怒至极,自己一番谋划不但没能算计到皇后,自己反被摔得如此惨重。
只是太后此时还在宫中,她既不敢表现出愤怒,也不敢立刻责罚管事。
最主要的是,刘玉蝶此刻一心忧虑着公主的病情,伤势刚刚见好便直奔内殿。
看到公主安然睡着,刘玉蝶上前轻轻将公主抱起。
“可怜的孩子,都怪本宫没能护你周全,让你还未到时日便来到母妃身边。”
“唉,哀家已经寻问过御医,公主如此状况的确是与贵妃有关。若不是你不顾忌腹中的孩子,平日里那般的易怒暴躁,便不会令胎位不移,公主自然也就不会提前出生了。”
“太后责备的是,臣妾心里亦是悔恨至极。”刘玉蝶随口应道。
“事已至此悔恨又有何用?刘妃若当真顾念着公主便收敛一个你的性子吧,若再出什么差池,哀家想皇子定不会像今日这般宽容。”
刘玉蝶抱着公主,虽然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太后的话,但此时她也无心争辩只是应和着。
只是这会太后让她收敛性子还提到了皇上,却让刘玉蝶再难忍耐。
她回身将公主递给一位嬷嬷,回头对太后一礼。
“太后,臣妾有话要对你说,还请太后移步大殿中,免得再惊到公主。”
这会儿太后已经起身,出来这么久了觉得有些乏累,想回自己宫中歇息。
此时听得刘玉蝶还有话要说,心中虽有些不快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这个刘妃给自己生了一位皇孙女,不管怎么说算是功劳一件。
况且太后眼见得皇上根本不待见,甚至对公主也很冷漠。
所以她总要顾念着些,皇宫的安定还是重要的。
出得内殿,太后重新坐下来。
问道:“刘妃,你可是对哀家的责怪不满吗?”
“臣妾倒也算不得不满,臣妾就是觉得太后所言有些偏颇。”
刘玉蝶站在太后对面,虽然她不想忍下这口气,但也知道不能做得太过。
毕竟对付皇后这件事情她不会就此罢手,而要对付皇后她便要先找个倚靠。
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她也总要有一个人在才行。
太后听得刘玉蝶这么说,心中不免疑惑。
“哦?刘妃倒是说来听听,难不成还是哀家错怪了你?”
“臣妾不敢,臣妾想说的是太后不该怪臣妾易怒暴躁,悲喜不定,试想哪一个人会在自己全族获罪之时还能保持心绪平静。”
“你居然还敢跟哀家提这个,若非你父亲怀不轨之心皇上又怎么会惩处于他?”
“太后说得没错,可这些又与臣妾有何干系?臣妾那时日日服侍在太后身边,与父亲没有半点联系。”
“哀家便是顾念着这些,这才留下你这条性命。”太后说道。
“太后何必这么说,分明是臣妾怀了身孕才保得性命。”
太后一听刘玉蝶说话如此无所顾忌,气得猛得一拍桌子。
“刘妃,你当那日寒凝殿外当真是巧遇的哀家吗?若没有哀家在场,你觉得会有人提出为你诊脉吗?如果不诊脉,即便你是有了身孕又有谁知?”
刘玉蝶直愣愣地站在太后面前,这件事情她确实从未想过。
但此刻听得太后提及,她也不得不承认太后当时确是有心要为自己说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