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蝶虽然痛恨七刘尚书,但她更想知道公主一案的进展。
毕竟管事还关在天窂,没了管事自己根本无法查问外面的事情。
如今刑部尚书亲来寒凝殿,自己斥责上几句痛快痛快便也罢了。
毕竟此时还有比出气更重要的事,而刘尚书才是最清楚天窂中事情的人。
因此刘玉蝶才压下火气,大声询问着尚书刘庭均。
刘尚书听得贵妃娘娘终于说到正题,心中暗自己松了一口气。
他倒是不惧怕贵妃娘娘,毕竟自己是依然天朝法度行事。
就是皇上当面质问,自然依然可以坦然相对。
如今贵妃娘娘主动问起公主一案,自己刚好借这个时机多问上一问。
于是施礼回道:“禀娘娘,微臣此次前来便是为着公主一案。”
“你此言何意?都这么多时日了,你也应该查得一些实据了吧?否则本宫倒要怀疑你这位子名不符实,这刑部的尚书一职你便也不要做了。”
刘玉蝶冷言质问着,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
刘尚书听得贵妃娘娘言语中满是轻慢这意,不由得脸色微红。
幸得他肤色偏黑,所以看上去并不明显,只他自己能够感觉有些热辣。
低头回道:“娘娘所言极是,微臣自知无能,公主一案查证至今依然没有任何头绪。便是因此,微臣才来拜见娘娘,祈望娘娘能详细说一说当日之事。”
“当日之事?你不是向番去问过皇后了吗?也将当日守在内殿的奴才悉数关进了天窂。尚书大人行事如此严谨,自然也早问明白了当日的状况,又何必再来盘问本宫?”
“娘娘说得没错,微臣确实都问得明白,可无论那些人如何说法,微臣还是想听一听娘娘之言。毕竟您是公主的娘亲,立场和角度终是不同,说不定会发现旁人无法留意的细节。”
“细节?你此言何指?还有,本宫的管事可还在大人的天窂当中?”刘玉蝶谨慎地问道。
毕竟面前的是刑部尚书,外一自己哪句话失言,定会被他察觉。
刑部尚书见贵妃娘娘问起管事,微微犹豫了一下。
“自然,管事一事都在天窂,既然娘娘问起,微臣倒是有件事情想要向娘娘查证。”
“向本宫查证?本宫一直安份守在寒凝殿,又能知道些什么?”
“微臣是想问一问,娘娘,近日您可曾派管事出宫办差?”
刘尚书沉声问道,俨然一副审问囚犯的态度。
而说话之时眼睛也一直死死盯着刘玉蝶,察看着她的反应。
自然刘尚书是不敢当真审问刘贵妃的,这会儿不过是他惯常的反应罢了。
反倒是刘玉蝶,听得尚书大人如此问心中不免一惊。
她的确曾派管事出宫办差,而这差事便是去抓奶娘的儿子。
结果人没有抓到,回来便被天窂的守卫给押走了。
但这会儿她自是不能实情想知,甚至不能提及自己派管事出宫一事。
毕竟管事还在天窂,自己并不知道他如今情境如何了?
外一管事被尚书查证出什么,而自己又茫然不知,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此刻刘尚书有此一问,自然是有些她无法查知的原因。
于是在心中暗自想了一下,说道:“本宫近日并未派管事出宫,但从前本宫倒是经常吩咐他出宫办差。”
“经常出宫办差?但不知娘娘平日大多会让管事办何等差事?”尚书大人追问道。
刘玉蝶一笑,“自然都是一些平常的小事,大人以为会办些何事?”
“微臣自然是不知,但微臣查得管事近日曾去过奶娘的家。”
“呵呵,想不到这个奴才倒是有心。前些时日奶娘被押至天窂,本宫顾念她照顾公主也是忠心尽职,曾叨念起她的两个儿子无人照管,管事或许去送银两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