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听得这话,禁不止哈哈大笑,然后劝道:“皇上,若不然您便准了六曲之请吧,他自入宫便一直跟在您身边,如今能在南境守了这么久已经是不易了。”
“是啊,就六曲那性子,他宁愿守在皇宫做个随行侍了,也不愿当什么将军。”
风竹染也在一旁极力劝说道,因为六曲几次提请都未得皇上批准。
便暗地里给风竹染写了信,希望风竹染能代他在皇上面前求情。
风竹染虽然有心帮六曲,但这毕竟是朝中大事,而且还涉及到南境。
他自然没有把握能劝得了皇上,这才约了林丹左勋一起。
恰巧七皇子自己提起此事,风竹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当他说完这番话之时,却看到七皇子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
风竹染一时不解,难不成七皇子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可就算如此,这终算不得什么大过,总不会要降自己的罪吧?
风竹染在心里暗自己揣度着七皇子的意思,眼睛却飘向林丹。
他希望林丹能说句话,无论什么,只要能岔开七皇子的注意力便好。
风竹染刚刚想到这里,林丹果然开了口。
“难怪风都统极力邀在下出来喝酒,却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不知六曲这家伙给你都统大人多少好处,在下好意提醒你一下,六曲小气,他可是从来不兑现承诺的。”
风竹染本以为林丹会帮他说话,毕竟他们也是相识多年,而且他与林丹感情一向极好。
却没想到林丹不但没在七皇子面前帮自己说话,还当面揭了自己老底。
而此刻风竹染为躲避尴尬,正端着酒杯喝酒。
听得林丹这番言语,惊得他一缩脖子,一口酒也随即喷了出来。
而这同时七皇子突然衣袖抬起,将风竹染吐出的酒全部挡住了。
只是可惜了七皇子出宫时刚刚换上了这件刺绣锦袍,半个袖子都被酒水沾染。
风竹染知道自己失态,急忙起身躬身施礼向七皇子请罪。
同时回头对着门外吩咐道:“安庆,你是如何服侍皇上的?竟然让皇上穿了一件湿衣服。”
安庆一直守在门外,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此时听得都统大人如此说,虽然不明原由,还是又拿了一件大红锦服走进来。
一见皇上的衣袖果然湿了大片,便猜到定是洒了酒水上去。
但他毕竟只是个奴才,哪敢问起原由。
只是连声说道:“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一时疏忽求皇上恕罪。”
说话这时安庆向后挥了一下手,立刻有两个宫人上前帮七皇子更换衣袍。
这时七皇子已经站了起来,看到宫人帮自己脱换衣袍但抬起了两只手。
但即使他一扬手将宫人哄走,眼睛却看向了风竹染。
风竹染这会儿哪敢吱声,毕竟他招惹的是当今的皇上。
本想等着七皇子换好衣服之后,再向他道一次歉。
毕竟他知道七皇子的性子,吃了这样的亏,根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谁知七皇子竟然不用宫人给他换衣服,反而将眼睛看向自己。
风竹染只得站起向来,无奈地摇头叹息得走上前帮七皇子脱下刚刚弄湿的那件锦袍。
随后,他又从安庆手中拿起那件大红锦袍,抖开之后轻轻搭在七皇子身上。
“用心着些,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替朕更衣的。或许你将朕服侍得妥贴了,朕会考虑你刚刚的提议。”
“皇上,你不必这样为给微臣吧?六曲可是您的贴身侍卫,他要回来也只是对您一个人的忠心。所以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都与臣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吗?难道你今日不是特地为了此事将朕蒙骗出宫?”
七皇子轻声质问着风竹染,而刚刚穿了一半的衣服也一甩手丢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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