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贯田的问话,我很是反感:这不明明是对我的不信任吗?
如果不是看在秦莘的面子上,无论秦贯田的地位多高,我也不会回答他这些问题的。不过,看他脸上苍白,而且时不时的咳嗽,不像是在刁难我,我便答道:“我们朋友间帮忙,是从不谈钱的,也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小莘,让人上菜吧!”秦贯田望了我一眼后便道。
几个菜很快就上齐了,还上了两瓶啤酒肚。在秦贯田的面前,有一碗面条。
“钟工,我身体最近有些不好,就不陪你喝酒了。”秦贯田微笑道。
这种场合他不喝酒,我又怎么能喝酒呢?“秦总,我也不喝酒的。”我说着,便对外面道:“服务员,再来两碗面条。”
我们三人吃饭的时候默默的吃着,谁也没有吱声。
在酒吧里这么吃饭,气氛不仅不对,甚至有些凄凉。我感到有些压抑,头也不敢抬,一会儿就把面条吃完了。
“小莘,你陪钟工喝一杯。”秦贯田可能也是感到气氛不对,便道。
秦莘洁白的嫩手捏着啤酒,慢慢地替我倒酒,非常有耐心地等着啤酒沫一点一点地消失,替我倒了满满一杯啤酒,她也象征性的倒了一点,道:“钟星,干啦!”
我和她碰了一杯,并没有立即喝酒,而是对秦贯田道:“秦总,你也少来点?”
秦贯田望着金灿灿的啤酒,叭哒了一下嘴道:“以前啊,白酒也能喝个七八两,这啤酒喝起来几乎就没个数……可是现在啊……”
我干了酒,然后发现他的眼睛中有些潮湿,显示出那不舍的过去快乐的日子永远也回不来了的无奈和感叹!
天气并不凉,但我心里却有一种结冰的感觉。
“小莘,你把电脑打开,让钟工看一看。”过了好一会儿,秦贯田才抬起头来缓缓地说道。
秦莘把电脑摆在餐桌上,接通电源,然后表情严肃的望着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气氛有点凉,秦莘的笑容让我感觉一丝温暖。
我熟练的打开电脑,直接查看工程造价。虽然这三幢楼是我做过的,但此时的造价却和我之前算过价格大不相同。三幢楼的造价分别在八千七百万到九千五万之间,造价调高了百分十五还要高一些。
我道:“造价被人为的调高了。”
接着,我把我算的造价的总价在手机的记事薄上,让秦贯田看了看。
此时,秦贯田苍白的脸像冰雕一样道:“钟工,你做的是哪一些内容?”
“图纸上有的全做了,土建、结构、水电、暖通、消防、人防等。除了不包含地价,连地下室的桩止护工程、室外的化粪池,在图纸设计内的都包含了。……不过,作为二次设计的室外排水、道路以及绿化等,没有包含。”
“……钟工,你指给我看一看,是哪些内容被调高了。”秦贯田戴上老花镜,头勾着望着电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