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卞话近乎疯狂的时候,敲门声两次响起。我拉亮电灯从猫眼向外望了之后,我的头脑嗡嗡直响,眼前顿时一阵发黑。
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门前敲门的人正是师建!
我哆嗦着身体不大听使唤的打开了门。
进来的人正是师建。他的脸色苍白,头发比以前短了许多。他的主要变化还不是这些,他的表情有了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你小子,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让我们去接你?”由于卞话在我这里,我变得非常不自然。
我知道,我不是被卞话害了,而是被我的表情害了。如果我的自制力足够好的话,我完全可以非常平静的面对他。
师建的眼睛变得小了,精光却咄咄逼人。它像手术刀一样,在我的脸皮上反复切割。
“望什么?不认识了?”我心虚的说道。我之所以心虚,因为不是师建的及时到来,还有我在想着如何打消他的疑虑。
“你的屋里有女人?”师建继续盯着我的脸问道。
“哦……哦……卞话,师建来了!”由于刚才师建一句话也没说,卞话正独自一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好像她并没有感觉到师建的到来。
卞话一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扑到师建面前,当着我的面啪啪的就吻了起来。
师建咬了咬牙,然后苦笑加冷笑着把她抱了起来。
当我看到师建的脸上有了卞话的口红的时候,我心里一阵发慌:怪不得师建刚才盯着我望,原来我的嘴边肯定也留下了卞话的口红。
师建抱着卞话对我道:“兄弟,可以借你里面房间的床用一用吗?”
我光顾考虑我嘴上的口红了,我这与被捉奸在床相差不了多少啊!师建为了卞话能用棍打杜留毕的头,他也应该会用棍打我的头吧?
师建根据我嘴边的口红,他完全可以有理由怀疑我已经和卞话混在一起了。
此时,他要借我里面的房间用一下,或许是要检查一下卞话的身体,来证明他的想法吧?
我愣在那里,我也没说床给他们用,也没说床不给他用。
然而,师建已经把卞话抱进房间里去了。
当门被哐当一声关上的时候,我慌忙蹑手蹑脚的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我的腿一软,差一点跌在卫生间里。
因为我看到镜子里我的嘴边到处都是鲜艳的口红,还有一道口红像一道勾卷云一样,从我的右嘴角向右耳边勾去。
原来,师建的惊讶真的是盯着我嘴边的口红啊!
我扶着洗手池站了起来,急忙洗脸。由于我用力的搓,脸上被搓得越来越红。这时,我才想起在毛巾上打了香皂,用力地擦了起来。
我对工作负责,宽容他人的缺点,对朋友讲道义,对女人忍让。自己认为是个优秀的人。然而,我却无法阻止卞话的过分,我也无法不让师建去猜疑!
我在道德的烈火中炙烤,而我却无法去向谁解释!
脸洗得干净了,而我身体内好像都是沉重的垃圾。我迈着疲惫的步子,走向我的房间。我抽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我突然对着烟雾发笑:平时我见到师建的时候,总会抽出一支烟给他,而今天却站在他的面前发悚。所有这些,怎么能不让他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