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打算带小敬枫去上海自闭症学校,我见她孤儿寡母的,也实在可怜,我便说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忽然,我发现我嘴贱得像夏天的青菜。我心里祈祷:但愿我的这次嘴贱,不要带来什么恶果!
紧接着,我又自我嘲笑:不就是说要帮忙吗?能有什么恶果呢?常言说得好: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吗?怎么说帮个忙就想到恶果了呢?真是可笑!
可是我这心啊,说过这话之后,怎么就像十五吊桶打水,七个八个下了呢?
“那我就再次谢谢你了!”黄灵微笑道。
我还没见过她这么善意的健康的微笑过,我非常开心。我刚要说我还没帮忙呢,有什么好谢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坐到园边凳子上,将小敬枫放在腿上,拿出手机,一看是侯运打来的,我便接通了电话。
“钟哥,我们除去所有开销,账上节余已经有二十万了。”
我曾告诉侯运,让他到二十万的时候告诉我一下。
我的业务多了,太需要一辆汽车了。不是我有多么爱慕虚荣,只是我骑着电瓶车去谈业务,大家都会呲着一尺长的大牙笑话。
没有汽车,在别人看来,就是没有实力。有几个单子,就因为没有汽车而崩了。
汽车,作为现在普遍的代步工具,作为发展势头良好的公司,是一定要买的。
听到侯运这么说,我笑得相当鲜花:“这么快就有二十万进账?呵呵,那就汇到我的卡上。”
侯运应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黄灵道:“钟星,你那二十万能借给我吗?”
“不行不行!”我坚决的拒绝道:“我到现在连个汽车都没有,谈业务是相当不方便的!”
“钟星啊,你刚才还问我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怎么?真的有忙你又不愿意帮了吗?”黄灵责怪道。
小敬枫这时望了我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
我被黄灵责问,我像是欠了她的钱没还一样难过。我放下小敬枫,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感觉我的嘴好贱呀,为什么不说点别的,为什么要说帮她的忙呢?
为了阻止我考试,她丧心病狂的雇人打我,虽然她患上了忧郁症,但无论什么原因,她的行为都够恶劣的了。
我不计前嫌救了她,我已经够宽宏大量的了,我怎么可能再把我急需买车的钱借给她呢?
“其实吧,你为阙良生病的事,我在医院里都懂。你为钟晨保肾,你敢拼命!假设我是钟晨,朝你借这二十万,你能不借吗?”
“黄经理,这完全是两码事啊!”细想之下,如果钟晨要朝我要这钱,我真的不会拒绝。兄妹的情感在那呢。
至于他人,我当然不会借这钱的。
“钟星,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小家子气!”黄灵生气了,那脸色又变得非常难看。
“我说黄经理,我这钱吧,早就打算买辆车的。你说我这也不真不假的是一个公司了,这年头连辆车都没有,那还像公司吗?再说,你的公司经营这些年了,你就在乎我这点钱吗?”我怒而说了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