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钟哥,你不要说我……晨姐她对我跟踪是有反感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怕她生气……”
“怕生气、怕生气,如果她真的要出了事怎么办?”我怒吼道。
我明知道我的怒吼毫无道理可言,但我太担心钟晨了。只不过她都是按时回去的,以前到了天晚,我往往倒是不怎么担心她了。
“钟哥,卞……卞姐……她,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侯运被我一呵斥,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我说侯运,你不去找你晨姐,你头脑里乱七八糟的到底想一些什么?”我来不及和秦莘父女打招呼,便急匆匆的向电梯跑去。见他提什么卞话,我的头顿时又大了一些。
“是这样的钟哥,卞姐两天没有来上班了……”
“什么?”这就是说,她在医院离开我之后就没有去上单位?她的离开与钟晨的晚上出去有没有什么联系呢?这让我太郁闷了!
“卞姐没和你在一起啊……她这两天也关机了……”
“怎么?你不一直很了解她的吗?她两天不来,你就没有打听?”钟晨晚上不知干什么去了,卞话也没了消息,这真是烂红眼又遭苍蝇啊!
“钟哥你别忘了,你是一直反感我跟踪别人的呀……我……”
我见侯运说得有道理,便打断他的话道:“好了,现在你抓紧找钟晨,我现在也去找!”
我挂了电话之后,这才告诉秦莘,让她再转告秦贯田,就说我有急事,今晚就不过去了。
出了医院,我竟然不知道上哪里去找钟晨,我停在原地又有些发慌,我坐车去乱找又怕错过她们。因而我加快脚步漫无目的的找啊找,走了近两个小时,除了抽烟之外,我就没有停下。
我一边走着一边不停的地拨打钟晨的手机,偶尔也会拨打一下卞话的手机,再者就是拨打侯运的手机。我的手机的电池越来越接近关机,我吓得不再敢拨了。
我抽烟抽得嘴发麻,毫无目的的在街上不停地找啊找,到最后看到谁都像是钟晨,然而停了下来仔细一看又不是。
突然,在前方的路灯下出现一个女孩,她背对着我沿着人行道向北边走去,我一看她走路的姿势,她的发型,她的屁股大小的形状,以及她那富有韵味的两条长腿一前一后交错走路的样子,无不像是钟晨。
我的眼泪在寒风之中迅速流过脸颊,被冷风一吹,像刀割一样疼痛。然而,这点小小的疼痛对于我的喜悦来说,简直不成正比。
我没有立即大声喊她,因为我成熟了!我怕我的喊声吓着她,我怕万一不是她——当然只是万一,因为在我此时看来她就是钟晨!
当然,我也更理解钟晨:她毕竟这么大的姑娘了,能不思春吗?晚上心里苦闷,一个人出来散闷散闷太正常了。以前,我也不是一个人经常关了手机这么闲逛遐想吗?
成熟的我尽管两条腿像装了砂一样,也认定她就是钟晨,但我仍然从她的身边像跑操一样从她的身边跑过去五米,在一个明亮的路灯之下我贸然回头!
我刚要喊钟晨的时候,一看那女子满脸白粉,嘴唇像血染的一般,那张脸像是从聊斋中走出来的人物。
我的心里一塌,两条腿一软,我跌倒在地上,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不是我的妹妹钟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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