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话出了出肩头,伸了伸舌头笑道:“你还真是三天富豪,二十七天穷光蛋呀!”
下了楼,我刚坐进汽车里,就见到在我不远的地方有一辆我熟悉的红色保时捷停了下来。那是秦莘的车啊,我刚要去和她招呼,只见从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秦莘,另一个是杜留毕。
我的心一疼,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杜留毕依旧是那样的帅气,秦莘满脸都洋溢着笑容!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有下去和杜留毕拼命的冲动。
但我知道那样做是非理智的。我无法再在这待下去了,我开着车便离去。
我的车开的飞快,把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吓着了!
我用最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使自己尽量保持冷静……他们俩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总经理,往小处比,就像我和卞话一样,能不经常在一起吗?
然而,杜留毕到了伟岸房地产以后,是配了宝马车的,不再是以前的丰田,他为什么不开他自己的车?还有就是,秦贯田最近就要做那风险极大的手术了,秦莘怎么就笑得那样灿烂?
我心猿意马的,担心自己会出车祸,便放慢了车速。我抬头一看,第一人民医院高大的住院处大楼映入我的眼帘,我便把车停到停车场,向医院里走去。
我想看一看秦贯田,他在这危险的手术之前,他除了关心秦莘之外,可能最关心的就是我了。
他对传授的创业之道,虽然我的心里并不全部认可,但他的基本精神我是接受的!对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种撞到南墙不回头的精神!
这种精神对我是有启迪的,其实,我最近做的一些事情,虽然像是一条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但基本也是走他所指引的这条道路的。
到了秦贯田的病房里,他正在看书。我都走到他的面前了,他都没有发觉。我望了一下书,是一本崭新的《金刚经》。
都说宗教是精神的麻醉剂。像秦贯田这样通达事理的人,他在这痛苦之中,也需要这种麻醉吗?
或许,仅仅麻醉剂三个字不能概括这博大精深的宗教内容。痛苦之中的人除了在宗教书籍中寻找慰藉之外,或许还在寻找着一些什么?
秦贯田抬起了头来,他的脸上虽然反应的是极度痛苦,但依旧是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师父。”说句心里话,我更想叫他秦总。只是他喜欢我这样称呼他,他又是一个可能随时升天的人,我还是认为这样称呼要合适一些。
“坐吧。”他指了指身旁的凳子道。
我倒了半杯开水给他,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把《金刚经》夹上书签,放在病床里边的一块红布上。然后缓缓地道:“是医院的院长介绍我看这本《金刚经》的,以前我从没有接触过,我看了两天,我发现我的这一生根本上是不是错了?如果我真的能参悟透了这本经书,或者只参透了其中的几句话,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就没有白活呀!”
我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头都有点发大:他才看这《金刚经》,而我都已经看过好几遍了,要说谈这经文,我完全可以做他的老师了!
此时,我是最不愿意听他这些说教的。如果他要一直和我讲这一些道理的话,我走又不能走,听又不想听,那我就要悲催了!
秦贯田确实是个聪明人,他肯定看出了我的意思。他的话锋一转道:“钟星,我的手术时间已经确定了,后天,也就是后天……我虽然决定了,但我却又后悔……”
我惊道:“你后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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