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那葡萄糖的瓶子即将要砸到我的头上,我便对殷正道:“快走,我们得离开这里!”
紧张之中,我忘记了挂药水的针头还与殷正的手面相连。当然,他此时也是懵懵懂懂的,腿像棉花那样,轻飘飘像扭秧歌一样跟着我。
殷正手面上针头位置的血在向下流淌,更增加了几分肃杀的气氛。
我逃也似的带着殷正向输液室外面走,我一看他要跌倒,我便一把抱着他拐进了洗手间里。将他带进一个大便的蹲坑,随即关上了门。
“钟星,这到底是怎么啦?”殷正此时清醒了一些,他诧异的问道。
我看他的手面还在流血,便掏出卫生纸捂在他的手面上。
“那个疯子就躲在这蹲坑里!”
我听到外面有人这么说,心里顿时生了气:尼玛的你说谁是疯子?
我打开蹲坑的挡门,眼睛怒怒视着外面。
只见地上一路血迹,那是殷正手面留下的。我还以为我有多么聪明呢,原来,殷正的血迹留下的线索,只要视力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会找到我们。
我刚想责问谁个骂我是疯子的?就看到几个手里拿着电击棍的人。
面对这电击棍,我心虚了起来,便道:“我的朋友只是喝醉了酒,他要上厕所,我带他过来的……医生说他没事的!”
“哪个医生说的?”一个手拿电击棍的人看来还是相当谨慎的,便用威严的目光瞪着我问道。
“就是急诊室的那个主任医生!”我急道。
“走!”那人嘴撅了一下,示意我去证实一下。
到了医生那里,还没等我开口,那个医生便道:“你小子还不相信我!我说‘他醒来的时候就是他醒来的时候’吧?这一回你信了吧?”
“相信相信!我这是想问一下,他还需要吃一些什么药吗?”我望了一眼已经把电击棍隐藏起来的家伙,随后问道。
医生眼睛斜得像蔑视人的狗眼一样道:“吃什么药?药是补品吗?……只要三天不喝酒,百病消除!……当然,我们医院盖大楼还指望你们作贡献呢,你们像这样喝酒,再加点料,这正是我们希望的呀!”
希望尼玛个逼啊!你们医生的革命人道主义呢?你们一切为了人民的健康呢?难道都是放屁吗?
我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扶着殷正走出了急诊室!
到了医院外面,我依旧扶着殷正,他一甩手,自己走了起来。他的步伐很稳健,我这才感觉到他真的没事了。
风和日丽,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的心情慢慢的轻松起来。
“钟星,我到底是怎么啦?”殷正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想找你喝两杯,到了你那里,只见你酒吧的门上贴着停业通知。医生说你酒里加了睡觉的药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才在酒里加药的?”我一边打开汽车门一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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