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俞冷冷一笑,对着周轼施礼,“大老爷,现在辰媛是当朝永平公主,公主怎能为人妾室呢?若不和离,于情,公主为妾有损皇家颜面,于理,更是有损大周礼法制度。”
周瑾书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周望轩!你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的性命了!和离?休书?你怎么能说出如此混账无情的话!便是将此事告到陛下那,也是你的没理!”
周轼听了赵洛俞的话也是面色微变,言语之中已有了三分的不快,“周望轩,且不说你在景王府多年,有这份情意,也不说当初晨溪救你,于你有这救命之恩。
单说晨溪是我的外甥女,我父亲景王爷的外孙女,景王府的郡主,下嫁给当初还是一个仆人的你,不顾及身份差别,更不顾及世俗看法,只凭着对你的一往深情,你当初也是欣然同意,如今……”
周轼看了看我,眼神颇有深意,继续道:“如今纵然永平公主金尊玉贵,但我想公主也是知礼明义之人,不然陛下怎会嘉奖?
公主也是不会允许你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休妻断情的事!”
我听着周轼这话,这是要把事情推到我的头上,我若是同意了赵洛俞跟江晨溪和离,就成了不知礼不明义的人了。
可我若是不同意……
哪有什么不同意呢!
我当然是十分想让赵洛俞跟江晨溪和离的了!
有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现在想说:我管他何时了,何时不了!我只要此时此刻我心中畅快,恶人得惩!
若是江晨溪今日不找上门,我自然也不愿意理她,待事情结束我就跟赵洛俞回大梁去了,留着江晨溪在这里做她的郡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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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今日偏偏找上了门,那就别怪我要出一口胸中恶气了!
我笑道:“男女婚约本该你情我愿的,若是到了不可解的地步,分开各寻以后也没什么不妥。”
我这话说完,江晨溪突然自嘲一般地笑了起来,“媛媛,原来是你啊……”
我看向江晨溪,她站在那里,双目含泪,唇瓣微抖,柳眉轻蹙,道不尽的风流之姿,数不尽的倾城之色。
即便是我如今厌烦于看见她那张脸,也不得不说江晨溪真的是很美很美。
江晨溪声音哀怨凄凉,“妹妹以为望轩是襄王赵洛俞,所有才会一开始的时候就依仗着陛下嫁入王府,所以才会如今赞同望轩舍弃我……
我与妹妹虽不是一母所生,到底同是江家血脉,血脉相连,我自问没有一丝一毫愧对妹妹,妹妹因何恨我至此?要唆使着我的夫君休弃我,要让我颜面尽失呢!”
江晨溪真是谎话说多了,这假话说得好像是实打实的真话了!
血脉相连是不假!
毫无愧对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呢?
害我的不是她?想要我性命的不是她?哪里是我恨她,分明就是她恨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