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门口的婢女一脸踌躇的看着宋凝予,抬眸道:“难道少夫人就不想知道在大厅的时候那毒是谁下的吗?少夫人这一次有血色莲子解了毒,下一次,保不齐还有谁想害少夫人呢!”佯装替宋凝予打抱不平,那婢女演得倒是十成十的像。
从书中抬起头来,宋凝予将书甩在桌子上,轻怒道:“谁要害我?”
那婢女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走近宋凝予的身旁淡道:“眼下少主正在与右堂主赌博,输了不少东西,少夫人还是去看看的好,奴婢是来拿房契的,这就告辞了。”婢女垂眸敛目,提着裙摆匆匆跑了出去,宋凝予扬了扬眉。
这些人对于她的身份,似乎一点都不好奇,难道仅仅是因为百里焚歌的一句话吗?她双亲亡故?所以不作追究?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宋凝予扫了眼那故意跑得慢的婢女,话音刚落下那婢女便停下了脚步,等着宋凝予。不过是个婢女,竟然知道百里家的房契放在哪里?
“少夫人,随奴婢来。”跟着那名婢女穿过长长的曲曲折折的长廊,宋凝予眸光微眯,记忆中这条路好像是通向百里堂的,在百里堂里面聚赌吗?
“这路怎么这么熟?”四周满墙的蔷薇花正在风中怒放,青石长街望不见尽头,四个皆是墙壁,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阳光偏移,在高高的墙壁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在闷热的道路上投去了一丝阴凉。
婢女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反观宋凝予,素色的衣袍,墨发以簪子随意的挽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爽凉意,与她有着两个极端,宋凝予并不是不热,只是心态放静了,整个人显出了几分寒凉。
“这,这里是往百里堂去的,少主与右堂主正在在百里堂。”拿着一叠纸状的东西,婢女抹了抹脸上的汗,大步朝着青石板长街而去,脚步显得有些凌乱,宋凝予微微皱眉,眼前的景色,变了。
依旧是满墙的蔷薇花,但是那条原本在眼前的去路,被挡了下来,那个婢女,有问题!
“少夫人?”疑惑的声音从墙的对面传了过来,宋凝予手中的簪子朝着对面的那面墙一挥而至,轰!半面墙在宋凝予的簪子下被碎成了一地残渣。
对面捧着一叠纸状物的婢女傻怔怔的站在那里,脸色微微划过一丝苍白,几只大雁面呈人字形从两人的头顶划过,宋凝予神色淡淡的顺手将簪子插在发间。
“少,少夫人……”
“走吧。”宋凝予清冷的眸光扫过那一叠纸,也不理会脸上划过一丝惊慌的婢女,径直朝着前面大步而行,在两人走远的一段距离之后,只听见身后轰然一声响,婢女回过头去只见那整面墙一瞬间塌得渣都不剩。
“少夫人,真厉害!”婢女那眸中的敬意瞬间燃烧了起来,站在宋凝予的身旁神色恭敬了不少,夏风拂过,地面仿佛被火烧烤过一般的炽热,蔷薇花细看之下被那闷热的天气烤得正耷拉着,了无精神。
几处墙壁上的蔷薇花极是稀少,依稀还能看出那墙面上的裂纹,宛如蔷薇花藤蔓一般相似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