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里温暖的阳光落在宋凝予的身上,很快,她身上的寒意便被蒸发得一干二净,那一扇门缓缓的开了,宋凝予睡得不大安稳,她猛的睁开眼睛,有些狼狈的站起来,然后她才想到,那双穿着一点也不舒服的鞋子,被她一怒之下扔到海里去了。
宋凝予有些狼狈的看着眼前衣净光鲜白净的青年模样的轩辕纯素抿着唇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糯糯道:“我……我已经问过大人了,她让我来这里伺候祭司大人。”
她双脚沾了血,每走一步那白净的地面上都会沾上一个印子,走在她前面的人突然就转过身来,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宋凝予诧异的瞧着他,他身上带着一种极其浅淡的清香气息,不如那些练武之人满身精悍的男人气,他的气息温和而干净,像初初融化的雪水。
“我…可以自己走的。”她靠在他的怀里,一颗心跳得有些失常。
他的眸子里透着温和的笑:“无妨。”
他将宋凝予抱回了自己的宫殿里,让随行的宫人伺候着她去洗了浴,待她好了衣他才带了药来,替她的脚细细的上了药,他淡道:“以后不要这样。”
“啊?”宋凝予狐疑的看着轩辕纯素,满眼的茫然,她怎么样了?她没怎么样啊。
“那玉阶太危险,又是下着细雨,滑。你可以进机关阁,在那里乘机关上来。”这是官员与皇族独有的权利,后面这一句他没有说,他觉得,不说眼前的这位应该也懂才是。
宋凝予坐在椅子上,她有些忐忑的望着轩辕纯素嗫嚅着唇角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啧啧这脸啊,真好看,这满身的气质哪当真是赏心悦目。
长得如此好看,而且还是个大祭司,宋凝予的眼里亮闪闪的闪着崇拜的目光。
他抬起头来,有些无奈的朝宋凝予温声轻言:“你以后就作我的贴身侍女吧。”
于是,就奠定了宋凝予在这里的职务,她的脚还没有好,所以也不用做些什么其他的东西,主要是让宋凝予抄一些奇奇怪怪的书籍,宋凝予抄两眼就要抬头看一看那能够让她梦里都笑醒的人,这个就在身旁真好。
这样的真实感令宋凝予觉得,这就是现实了,先前的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她想,或许她可以让一切变得不一样一些,比如,那些来不及的遗憾,那些染了歉疚的人,或许都可以变得不一样些。
宋凝予垂眸拔弄着指尖的狼毫玉笔,有两滴墨滴落在素白色的宣纸上,宋凝予有些庆幸,自己的这一手字还是能够入眼的。
也是,有宋太傅为父亲,她的文字功底也实在不会低到哪里去。
她坐在轮椅里,闲着闲着就开始画轩辕纯素的画像,她偷偷摸摸的画,藏着揶着,就像是在藏着什么珍宝一样,宋凝予紧紧的握手中的狼毫玉笔画得很紧张,满脸通红。
一只手伸了过来,摸上了她的额头,眼前气宇轩昂举世无双的大祭司狐疑的看着她:“没有发烧啊,怎么脸红成这样?”
宋凝予拍开他的手扑在桌子上皱着眉:“我脚疼。”
他蹲下身去,细细的瞧着宋凝予伸出的脚,那脚萤白如玉,他瞧着怔了怔,就在这空档她扯了那画像折了起来就塞进了衣襟里藏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