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女子走后,宫子临抬起手颇为得意的朝着宋凝予晃了晃,宋凝予脸色顿时就黑了,转身便走,再也不理会那身后一脸自得的宫子临!
宫子临狐疑的扫了眼手中拿着的,本该是银袋的东西,好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粉色的绣着荷花的肚兜,宫子临在众人异样的眼光里将那衣服一扔,朝着宋凝予的方向便追了过去,宋凝予走得极快。
那来来往往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却也不少,她发现多数的姑娘家手里都提着一盏荷花灯,大约今天是个什么节日,如今随着天色入晚,那来来往往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郎才女貌者更是数不胜数。
宋凝予一路匆匆而过,那冰冷的眼神一扫,原本还想要搭讪的话顿时就吞进了肚子里。
高楼雅阁之中,一名衣着华贵的公子,扫了眼那静立于身后成群的奴仆,勾了勾唇角,这个女人,有意思。
宋凝予的轻功不差,但是这个时候打草惊蛇也不好。
如今的听风楼在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名声,只不过是扎好了根基而已,白随与龙飞二人,其心恐生变故,还是不用为好。
穿过那条长长的人群,那河上有一条桥,桥上挂满了红色的绸带,绸带上透过那薄凉得透明的月光与灯盏,隐隐约约能看清楚几个字,宋凝予大体瞄了几眼,大多都是祈求与各自的情郎伊人白头偕老。
她神色有些恍然,那个时候的两个人,分明是不能在一起的,却偏偏要在一起,那时候的气势多惊人呐?便是不惜一切,也要紧紧的抓住对方。
只是,如今呢?那个曾经将红绸挂遍了整个三生石桥的男子,又去了哪里?
宋凝予回头望了眼那望不见尽头的人群,眸光微敛,月色朦胧里开始下雨,如今新年已经过了,入春的时候正是蒙蒙细雨正多时。
月色被乌云笼于其中,微凉的风拍在脸上,一把伞轻轻的覆在了她的头顶,宋凝予有些惊喜的抬起头,却见那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几分刚硬,他那嗓音低沉而透着一股子的成熟,细细看过去,这人大约已有二十五六了。
他的眉浓而黑,一双深如墨色的眼睛里直直的盯着她,微厚的唇角勾起一抹温脉的弧度,大骨节分明的大手中握着一把紫竹四十八骨的油纸伞,细雨纷纷里,他的发尽数梳起,整个人透着一股浓烈的安全感。
宋凝予下意识里觉得,这个人,或许可以为友。
“不知姑娘可有婚配?”他开口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宋凝予挑了挑眉,退出了他的伞下。
“婚不婚配,与公子何干。我还有事,告辞。”宋凝予转身,踏上了那桥,身后的男子并没有跟上来,但是那双眸子,却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的背影。
那般的眸光,更像是在看一个猎物,她不由的猜想,难道她的行程暴露了?想来也不大可能啊,她向来警惕,听风楼出来,更是分文未带。
待她走到了桥的尽头,四周依旧是人来人往,宫子临却不知了去向,这么晚了,总要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才好继续赶路,如今总不能让她去偷吧?皇岛之中的珍宝数之不尽,用的也是金币,这北域用的也是金币,由此看来,北域与皇岛相似,同是沉寂了近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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