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顿时引来无数人的目光,宫子临一袭月牙白的长袍站在宋凝予的身旁,郎才女貌,顿时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宫子临将宋凝予的手紧紧的牵着,咬牙切齿道:“你去找辆马车来!”
宋凝予瞪了宫子临一眼,欲挣开他的手,宫子临死死的牵着,硬是不放!这是主权问题!
从这里到裁缝铺不过两条街,等将马车找到了,人都已经到了!
莲清已经转身去寻马车去了,不过一会,便驾着马车来到了客栈的门口,宫子临二话不说,将人扛着跳进了马车里。
莲清听着马车里面那宫子临刻压低的哀嚎声,嘴角抽了抽,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门口,宋凝予低头,弹了弹那衣服上一点可疑的灰沫,转身下了马车。
裁缝铺的名字就叫裁缝铺,从这店面的装饰来看,应该是百年的老店了,店里也没有个人来看着,只有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她手法娴熟的裁着布,见宋凝予走了进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宋凝予,唇角微微颤了颤。
她喃喃的说道:“唉呦,你小子三年没来瞧过我老婆子了,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她从那诺大的柜子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些桂花糕与一盏青梅酒,酒香融入宋凝予的鼻子里,清香致极。
她佝偻着背影,穿着却依旧讲究,分明年近花甲,却穿着一身喜庆的亮色,她身子虽然佝偻,脚下的步子倒快,一张略有些皱纹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宋凝予扫了眼身上的素白色,微微垂眸。
想来是老人家眼睛不好,将宋凝予的素白色看成了纯素常穿着的素白色了吧?
老婆婆嘀咕道:“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爱,独爱这一盏青梅酒,你这些年等的那个姑娘,等到了吗?”
宋凝予诧异的抬起头,老婆婆朝她神秘的笑道:“你可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你喝醉了的时候,可是什么都说得清楚明白,哪里像你现在这样,跟个冰葫芦似的闷着!”
有人走进了裁缝铺里,说是想做件衣,老婆婆摆了摆手慈祥的脸上笑得很欢喜:“今儿我老婆子的干儿子回来了,就不做了,明天再来,明天,老婆子送你一件衣啊。关门关门了。”
她有些吃力的去关那扇多宝阁门,阁门的后面还有一个大栓,宋凝予扫了眼莲清,示意她不必再等着了。老婆婆看不得太远的东西了,关了门,拉着宋凝予便朝后院走,宋凝予端着她手里的盘子,嗫嚅着唇角,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婆婆格外亲切的牵着宋凝予的手,院子里种着一株玉兰花,此时正值开花,花香浓郁,阳光从那叶间探了下来,折出了一道道素色的光,宋凝予眼眶微微红了红。
老婆婆突然朝宋凝予出招,那姿势凌厉而迅速,每一招都极其到位,宋凝予匆匆闪过,拧着眉沉眸不语,她的身上没有杀气!
三招下来,老婆婆喘着粗气坐在那种着一大片玉兰树下的一处石凳上,摆了摆手笑眯眯的道:“唉呦,老了,不中用喽,你这一身的本事啊,倒是退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