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钩双眼无神,盯着拒堡门口来来往往的游荡者们,摸摸思考卓阿找来自己的原因。
脸上带着回忆美好的微笑,给其他人的感觉很简单:这小子正在回想生命中的美好时刻,有事可以沟通,没事就别打扰。
手上不时抬起,将口感粗糙、带着残渣的廉价酒液送到口边,呡一口,摇头晃脑。
叶钩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逐渐变暗,这几酒馆似乎生意一直不好的样子。
桌上一瓶酒还没下去一半,天色完全暗下来,周遭饮酒的客人也分分结账离开。
每个人离开前都扭头看一眼稳如泰山的叶钩,似乎带着点看戏的心态。
“不做夜间生意。”
叶钩心下做出判断。
酒馆不做夜间生意,看来卓阿并不单单靠着酒馆赚钱。
或者说,卓阿有其他的收入来源。
不过叶钩并不在意,各人有各人的生存方式。叶钩并不在意卓阿的身世来历,愿意再见对方一面也只是有些好奇对方想让自己做什么。
叶钩在心底做好了准备,并不会答应对方的要求。
除非......
毕竟还没活够。
自己还年轻。
带着这样的想法,叶钩很放松,不紧不慢,在脑海里梳理着‘乞丐’的记忆,只是简单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基本信息,不算是深思。
‘乞丐’本身的记忆也算不得重要。
生活平淡无奇。
相比而言,另一半灵魂的‘年轻人’的记忆要麻烦的多。
除了记忆意外,那一半灵魂也有些不太一样。
一瓶酒喝下一半不到,卓阿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开始收拾桌椅和空瓶、酒杯。
叶钩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看着卓阿忙活。
卓阿也不在意,手上动作也是不紧不慢。
收起空瓶,放进小屋的空瓶架上;酒杯收紧屋里一角,冲洗干净,取到柜台前,掏出干毛巾仔细擦拭;将桌椅收进屋里;将一块四四方方、反着金属冷光的东西放在门口,一个绿色小点闪烁。
卓阿又去出一瓶酒,坐在叶钩对面,倒一杯,饮尽,又倒满。
没有说话,卓阿放在桌上的娱乐终端中传来一阵阵笑声。
女声。
“挺漂亮吧。”
叶钩呡一口杯中酒液,眼神落在娱乐终端上。
卓阿放下抬到嘴边的酒杯,看一眼叶钩:“还行,除了天真的有些过分,各方面还是挺不错的。”
“呵。”
叶钩嘴角勾了勾,眼神落在卓阿的血红色酒瓶上:鲜鬼草。
一阵沉默。
“你不好奇吗?”
卓阿眯着眼,盯着娱乐终端的显示屏。表情从来没有变化,似乎娱乐终端正在播放的内容让他完全提不起兴趣。
“你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