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众而言,时间这种东西该怎么说呢?总是说着很重要,却又总是放任自己虚度。
方卡不是在达坎算不上上层,但也算是有些门路。
安排几个矿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萨博尔不敢跟自己玩小心思,这是方卡很确定的一点。同样确定的另一点是一旦出什么意外,萨博尔不会把自己交代出来。
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这就是方卡在达坎的处世之道。
这也是方卡想不明白萨皮罗敌视自己的问题所在。
当然,这都不妨碍方卡给萨皮罗上一点手段。比如,塞几个来历不明的人进萨皮罗的矿队里。
站在棚户区最高的建筑顶,方卡视线落在荒野的方向。
曾经的自己以为进入矿业公司、往上爬,可以获得掌握人类最极致的享受。
而自己也确实具备这种能力。
然而......
抬手摸摸脖子那道疤,眼神阴翳。
三毫米的距离、生与死的边界。
最绝望的四个小时。
对方想让自己感受临死的绝望:冷冽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划破气管,却完美的避开动脉。
缠绕着胶带的伤口,让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被喉咙与胶带挤压出尖锐的‘嘶嘶’声。作用于神经系统的毒素让自己虚弱到甚至做不到睁开眼看清楚对方的脸。
毒素中添加的另一种药物,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毒药,反而可以放大人的五感。
但在那种情况下,比之剧毒也无二致。
从死亡地爬出来的方卡,从此开始追求另一种极致。
力量。
与虎谋皮。
那个软弱的方卡在那天死在了喑哑藤林。
现在的医疗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只要生命体征还没有完全消失,就有机会重新活蹦乱跳。
当然了,代价可不低。
方卡已经在达坎呆了七年。
这就是交易。
还会有更多七年。方卡想要摆脱对方,要么向上爬,爬到最顶;要么疯,掀起一阵妖风。
七年,在达坎的日子过的可算不得如意。
现如今的地位,全是凭自己得来的,对方也只是给了自己一条命而已。
现在,方卡觉得自己可以坐上游戏的桌上了。
别人的筹码也许是掌握的资源,也许是掌控的某个群体,有也许是某条情报。
而自己,只有一条命。
但愿,没有押错注。
嘴角扯出嘲弄的笑,就算压错也没关系,至少......能带一个玩家一起出局,这就够了。
......
卓阿的酒摊生意也就那样,不好不坏。
来来往往都是熟客,卓阿从来不介意那群出入荒野的粗野汉子自行取酒。
酒钱也多是以物相抵。
卓阿本就不在意盈利,自然也就不看重财务。
据堡,在阿提山是个特殊的地方。
据可靠情报,这里存放着一些足以改变一场战争局势的东西。
卓阿需要调查这件事。
据堡不大,却足以装下十数个聚居地的游荡者。
根据城防往往可以看出哪里是重要的地点,哪里又相对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