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将织好的围巾戴在了方子龙的脖子上,母子俩露着温情的笑,笑声在屋内洋溢。
方子龙十六岁那年母亲病死了,方子龙戴着母亲的围巾离开了家乡,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他都戴着母亲送的那条红色围巾,从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方子龙的脖子上总有一层红疹,哪怕红疹起泡化脓粘在围巾上他也不会把围巾摘下来。
方子龙成了四处漂泊的浮萍,他要学着独自飞翔,他更愿意把自己比作一只鸟,因为鸟在天上,可以看到的东西更多。
方子龙在麻将厂找到了份工作,做了小工跟着师傅打打下手,在这里他掌握了做麻将的技术,熟悉了流程。
方子龙的师傅也是一个赌鬼,几乎每天都要打打小麻将,方子龙喜欢看书他不喜欢打麻将,但有时候方子龙迫于无奈也被师傅拉去凑脚,逐渐的方子龙染上了恶习,他开始无法自拔,他制作麻将,玩麻将,同时也被麻将玩,他体验到了过程中那种推到糊牌的刺激,在这个过程中他能忘却自己的不幸,能忘却一切烦恼。
直到有一天方子龙看到师娘带着儿子来厂里找师傅讨要生活费的一幕,师傅不胜其烦的打发他们走,连一个子也没给他们,吼叫着这是他晚上翻本的资本,看着师傅几岁的儿子抱着师娘的腿,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方子龙想起当年的自己,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阴差阳错的在走父亲的老路,他辞职去了别的地方打工,直到部队的验兵函寄到了他的手中。
两年的部队孤独生活让方子龙想家,想母亲,也想起了那个人间蒸发的父亲,生平有了第一次想找那个抛弃他的父亲的想法。
方子龙戴着大红花提着旅行包一丝不苟的坐在大巴车里,窗外锣鼓喧天,他默默地看了一眼窗外,他要离开这个呆了两年的军营了,这一刻亦如他进部队的时候,只是心境不同,在进部队以前他浮躁、懵懂,在出部队的时候他沉默、冷酷。
方子龙靠在窗上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战友们商量着先在林泉逗留几天,去夜总会里找几个小姐带出去嗨皮一晚,发泄憋了两年的欲火,战友问方子龙是否同去,方子龙苦笑了下摇了摇头,他说自己要继续飞翔,战友们齐声发出了鄙视的笑声。
大巴车经过了一片芦苇地,经过了一个炊烟袅袅的村庄,方子龙要继续飞翔了,他在想下一站要去什么地方,要做些什么。
他正想着大巴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把他的思绪也给打断了。
他打开窗探出头,前面机械轰鸣,尘土飞扬,标志牌提醒修路改道,司机只好将车子开进了一条古玩街,在这条古玩街上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个人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如果不是修路改道,或许方子龙会继续飞翔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但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让他这只没有脚的鸟做了下地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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